顧琅大步流星的衝向榮方所在的病房,不想卻撲了個空。
他皺眉看著屋內昏迷不醒的榮方,冷眼冷聲:“夜綰綰呢?”
音落的瞬間,他忽然敏感的發覺屋內氣流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波動,眉心的褶皺一深,扭頭剛想問鹿鳴是否有相同的感覺。
不料……
“你找我?”
澄澈的眸子滑過一抹淡,卻不容忽視的睥睨。
屋內清醒著的人聞聲皆是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一度懷疑是幻覺。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夜綰綰看他們的表情,就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了。眸色轉淡:“剛剛回來的。鹿鳴,去查一個人。名字曲以凝,27歲,是榮方的初戀女友。她現在失蹤了。”
鹿鳴愣了一下,嘴巴動了動,剛想問為什麼,就被顧琅搶先了。
“你又要做什麼?”
男人冷然的臉上,劍眉緊皺,清眸之間皆是不滿的神色。好似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
夜綰綰沒有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顧琅。
她斂眸冷眼看著鹿鳴:“還不去,要讓我自己去找人嗎?”
冷沉的話語,讓鹿鳴頓時感覺周身溫度一低,後背一寒,不敢再多言,計較點頭,轉頭離去。
夜綰綰的無視,讓顧琅心底的煩躁更甚。
“夜綰綰,我在問你話!”
“姐姐,這蜀黍好凶。”
榮櫟飄在她的身後,一臉“我好怕怕”的表情。
若是忽略他眼中的戲謔的話,倒還真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感覺。
夜綰綰見狀,默默白了他一眼。
不想,正好被顧琅看到。
男人本就不順的心氣,瞬地鬱結上頭,一時沒有控製不住,連聲調都不由自主升了幾個調子:“夜綰綰,你這是什麼態度?”
門外的警員被這突然的揚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不會是顧醫生的聲音吧?”
“確實是他的。”
“夜小姐真厲害,居然有本事把顧醫生氣成這樣。”
音落,兩人對視一眼,瞟了一眼病房,又瞬地回頭,繼續境界,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夜綰綰耳朵動了動,略微顯得有些不耐的輕哼了一聲:“聒噪!”
顧琅心口一噎,“呼呼”地長吐了幾口濁氣,呼吸聲變得有些沉重。
“夜綰綰,我沒有在同你開玩笑。你到底想做什麼?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把鍾離書記給請來的?”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火氣,一口氣把話說完。
“案子破了,自然要請人過來。這個案子,同你們以前辦的案子不一樣。除了榮方,你們抓不了任何人。”
夜綰綰淡淡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
顧琅一愣,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你剛剛說什麼?案子破了?”
夜綰綰點頭:“嗯。我想你應該把鹿鳴攔住了,沒有通知人。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她說罷,顧琅看著她對著空氣招了招手,“我們走吧。”
下一瞬,她路過自己的時候,顧琅忽然感覺自己身體冷了一下,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噤。
短短一秒之間,他驀地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他思緒一凍。再回神,屋內已經就剩下他自己了。
“神神鬼鬼的!”
顧琅低咒一聲,偏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榮方,想到他未來的日子,忍不住輕歎,轉身離開。
夜綰綰離開後,徑直去了閻烈的病房。
屋外守著的警員告訴她,閻烈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動靜。醫生來過一次,隻說他的生理機能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就沒有蘇醒的跡象,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夜綰綰同他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轉身剛要進門,身後的小鬼忽然出現止住了她的步伐:“我不進去。”
夜綰綰眨眨眼,身形頓住,沒有抬頭,隻是用魂聲問道:“為什麼?”
“裏麵那個男人,氣太強。我在這就覺得很不舒服。我不知道進去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氣太強?
夜綰綰心底的疑惑的更甚:“小鬼,你究竟是被養來做什麼的?”
榮櫟一臉無辜的搖搖頭:“我是被養的那個。而且我才半歲,我怎麼知道?你可以自己研究一下。”
夜綰綰癟癟嘴,決定暫時無視他。
“夜小姐,裏麵出什麼事了嗎?您怎麼不進去?”
夜綰綰站太久了,守衛的警員忍不住疑惑出聲。
夜綰綰微微勾了勾唇,搖頭:“沒什麼,我在想事情。”說罷,便轉身進門了。
榮櫟留在了門外守著。
他先乖乖的飄了一會,隻覺很無聊。百無聊賴的他,開始飄著身子在病房附近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