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給鹿鳴打電話,奈何,山上的信號就像被什麼東西隔斷一般,一點都沒有。
他以前也來過北山,根本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舒卓睿循著聲音走了過去,一眼看到眼前的情境,腳步不由一頓。
“你們……”他說著,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下就發現,他們站著的那塊地,比周圍的地顏色要深。
鹿鳴和六月看到他們出現,就抬腳想要朝他們跑過去。
不想……
“你們倆,站在那,不準動!”舒卓睿厲聲阻止了兩人的動作,接著又回頭同跟來的人員說:“你們所有人,把鞋套套上。”
鹿鳴和六月聞言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舒卓睿穿上鞋套後,這才拿著鞋套和采證紙走到兩人麵前。
“把你們的腳印的采集一下,然後套上鞋套,輕點往外走,注意,不要破壞現場環境。”
他倆對視了一眼,低頭照做。弄好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顧琅環顧了一圈,沒有屍體,隻有昏迷的三個人。
他隻得走到鹿鳴身邊,問他什麼情況。
鹿鳴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上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他隻得在繞著四周轉了一圈。
至於地上躺著的那三個人,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現場的一切,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他們沒有一個人,在夜綰綰被帶走後,繞在他們身邊的鬼魂,一下全散開了。
……
夜綰綰醒來時,耳邊全是“滴答滴答”的聲音,而鼻翼間漂浮著的,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不用睜眼,就知道自己在醫院。
她閉著眼醒了醒神,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這才緩緩睜開眼。
“啊,你醒了?!”
她一睜開眼,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不由蹙了蹙眉,剛想看看對方是誰,那人就像風一般,一下跑不見了。
回應她的,隻有“嘭”的關門聲。
她懵懵的眨眨眼。
沒一會,門又被人推開了。
閻烈從外麵走了進來。
夜綰綰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病號服。
“你醒了。”
男人沉沉的聲音,輕描淡寫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莫名的,夜綰綰竟然從他的波瀾不驚的聲音中聽出一絲不太真切的驚喜。
她又忍不住眨眨眼,疑惑的問:“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閻烈走到她的床邊坐下,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沉聲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他說完後,發現對方臉上並沒有驚訝的神色。
夜綰綰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閻烈有些驚訝:“你不意外?”
夜綰綰搖頭:“那麼大的靈力消耗,我睡三天,已經算短……”
她說著,目光忽地落在了閻烈的手上,驀地頓住,愕然地眨眨眼,又抬手揉了揉眼睛,瞪著眼盯著看。
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又太過炙熱,閻烈想不注意都難。
“你認識這個?”
他抬起手,將手指上的戒指放在夜綰綰的眼前,讓她可以看的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