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趁機,一把將她手控住,讓司機開車。。
司機看了看她們一眼,有些猶豫。
“車是我叫的。”
明月說完後,司機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踩下油門開車離開。
夜綰綰掙紮了兩下,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有些的無奈的放棄了。有氣無力的說:“你怎麼跟出來啊?”
明月又掐了一下她的臉頰:“你這失落魂魄的樣子,我怎麼放心你自己去?不要擔心,那裏不是還有很多警察嗎?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你要是一直把我困在家裏,還怎麼當誘、餌?我還不是得時不時出來放一下風。”
夜綰綰聽完,是徹底沒了語言了。
她無奈的點點頭,仍舊有些擔憂的說:“去了之後,你一定要緊緊的跟著我,哪都不準去,知道了嗎?”
“嗯嗯,知道了。”明月失笑:“你這兩天,都快成老媽子了。”
夜綰綰眨眨眼,不禁回想起自己這幾天的行為,似乎、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她對著明月,除了說注意完全外,就是不要出門,不要亂跑。
她略顯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個……”
“嗯,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沒事的。”
夜綰綰抿唇淡笑,沒有接話。
陽光花園。
夜綰綰同明月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鹿鳴。
顯然,鹿鳴也看到了她們,徑直小跑了過來。
“師叔祖,你終於來了。”
明月聽到這稱呼,不禁怔住。
“你這?”
“他爺爺是我師侄。走吧,我們進去。”
鹿鳴帶路,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報警的是物業。最初是因為樓下的住戶投訴樓上的水溢到他們家了。不想,打開門,就看到兩具擺的整整齊齊的屍體在客廳中,麵部完全被毀了,看不出樣子。嚇得差點尿褲子,急忙報了警。”
他說到這,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又繼續把情況交代了。
顧琅檢查過後,確定受害者是昨天夜裏十二點左右遇害的。心髒被挖掉了,而且,都是孕婦,妊娠期大概五個月。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了。
因為受害者身上沒有一點可以確定身份的東西,加之容貌被毀,現在還無法確定身份。
至於房子, 是一個叫劉冬的男人的。他人現在在國外出差,已經離開半個月了。據說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夜綰綰想,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人估計明天就得趕回來吧。
一行人上樓。
剛出電梯,明月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胃裏不禁一陣翻騰,轉頭幹嘔起來。
她捂著嘴,很想吐。
夜綰綰見狀,急忙讓鹿鳴帶她去找洗手間。
“你一定要看好她,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舒服一點後,就立馬把人帶回來給我。聽到了嗎?”
鹿鳴看著她麵色凝重,心也不禁跟著提了提,乖乖的點頭。
明月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同鹿鳴先離開了。
她隻想到要出門看看,完全已經忘記了,自己一個孕婦,是否受得了這些東西。
夜綰綰輕歎一聲,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才轉身進去。
閻烈隊上的小警員已經認識她了,見她進來,沒多問,便放她進去了。
調派來 ,卻是沒有見過她,則小聲的嘀咕詢問她是誰,卻沒人回答。
夜綰綰進去後,發現地上水汪汪的。
她不禁頓了一下,盯著地上的水看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些水漬,泛紅。
第一個發現她來的人,是舒卓睿。
“看什麼呢?”
夜綰綰抬眸,大眼忽閃忽閃,指了指地上:“這水,我怎麼覺得,好像是紅色的。”
舒卓睿點頭:“就是紅色的。你不知道,我們剛打開門的時候,紅色的水嘩啦啦的一下湧了出來,那畫麵,要有多驚悚,就有多驚悚,我們好不容易才將那處理好,有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夜綰綰挑眉,“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舒卓睿回頭看了一眼屍體擺放的地方,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點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那樣。顧琅做了檢測,就是血融在了水中。隻是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的血,才能把那麼多的水,給染紅了。”
夜綰綰咬了咬唇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下腳了。
閻烈聽到他們談話,從屋內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中的踟躇,快步走到她的麵前,輕聲道:“不要多想,這不是你的責任。”
夜綰綰不禁低眸,半闔眼簾,斂下眼中的苦澀,輕輕搖頭:“可這些事,明明就可以不發生的?”
如果我再驚覺一點的話。
她把後一句,默默的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