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深呼吸。
她心口的起伏略微有些大,麵色變色有些發白。
她咬咬唇,努力的控製著,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是正常的。
“綰綰,這是真的骨頭?”
她這麼問,不過是在給自己一個緩衝罷了。
她是學護理的,真假骨頭,還是能分辨的。
夜綰綰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明月姐,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一下吧。”
前麵兩個受害者生辰都不全,因為他們的父母都不太記得孩子出生的具體時間,隻給了一個大概。
夜綰綰算了一下,大概都是陰時出生的人。
沒有準確的時辰,她也做不了準確的判斷。
最初她以為,這是一個隨機的事件,但眼下,連算命的都出來了,就肯定有貓膩。
她也是被蛹人的事情耽誤了,竟然忘記了,這樣的事情,最應該注意的事情,是生辰八字。
明月看著她手中的骨頭,腦子有些發懵,半晌沒有開口。
“我的生辰是……”
“篤篤——”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明月與夜綰綰皆是一愣,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明月甚至好像被嚇了一跳那般,身子哆哆嗦嗦了好一會都沒動。
夜綰綰對她一驚一乍的樣子,有些無奈,搖搖頭:“開門吧,這是你自己家。”
輕緩的聲音,好似春風拂過明月的心頭,她躁動的心,霎時平複了點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去開門。
明月開門後,看著門外的人,稍稍怔了一下:“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明夜無奈的搖搖頭:“媽打電話說你出事了,讓我回來。”
明月又是一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夜綰綰,哭笑不得。
“你怎麼不接電話?”
明月想了一下:“手機在包裏,包在外麵。”
明夜隻覺得頭皮抽了抽,一陣發麻。
他無奈揉了揉太陽穴,“既然你沒事……”
明月見他話說到一半,聲音像是被人驀地掐住一般,眼眸死死的盯著自己身後。
“哥,你怎麼……”
倏然,明夜動作不算溫柔的將她推開,抬腳行如流星的走到夜綰綰麵前。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夜綰綰前一秒,隻聽到了聲音。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她想到了現在很流行的一個形容詞——低音炮。
她猜想,對方人應該長的也不錯。
當人站在她的麵前,她心底升起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窗外的陽光,泛著點點金光灑在眼前人,深邃而宛如雕刻一般完美的臉上,泛著點點光暈,竟有一種聖潔的感覺。男人丹鳳眼微微上挑,透著一種淡淡,卻壓人氣勢。
夜綰綰回神,心底飄過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向後退了一步。
明夜凝眸,看著眼前長的小小的姑娘,心頭拂過絲絲奇異的感覺。
但轉眸看到她手上的東西,心緒被壓下,隻剩下厭惡。
他不打算收斂,嫌惡的情緒,在臉上展現無遺。
夜綰綰本就敏感,又不瞎,一眼就看出了。
她嬌俏的小臉上,也不禁浮上一絲不虞,反唇相譏。
“你自己不會看?”
若不是這玩意有用,夜綰綰現在肯定已經把這東西往對方臉上丟了。
不冷不熱的話語,讓明夜的臉色又沉了一分。
“我看得懂。你為什麼會拿著這種東西在明月的房間裏?你想做什麼害她!?”
男人冷沉的聲音,帶著沉沉的威壓。
如果是意誌力不堅強的小女孩,現在肯定已經被他嚇哭了。
夜綰綰則是麵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這玩意,是我帶來的?”
“它在你手裏。”
“哦,那我現在要是丟在你身上, 是不是就可以說你帶來的。”
“伶牙俐齒,你……”
“哥,這東西不是綰綰帶來的。”
明月有些懵,短短的幾秒之中,兩人之間的戰火竟然快要升級了。
她急忙開口打斷他們。
明夜身子僵了一下,眸光凜凜的看向明月。
有一瞬,明月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直達心房。有種渾身凍僵的感覺。
“明月,你知道的,我最厭惡這些東西。不要因為她是你朋友,你就包庇她。”
明月搓搓手,慌張搖頭,明眸中幾乎快要浮上水汽了。
“哥,我沒有。這東西,是上次陳燁媽媽帶我去算命的時候,那人給的。綰綰聽了以後,覺得有問題,過來幫我看的。我也沒想到裏麵會是這種東西。我要知道……”
“明月,即使你不知道,也不能把這種東西往家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