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夜綰綰搖頭:“時間到了,走吧,去墓地。”
閻烈略作思考,想起她曾經說過一句,要去墓地給鬼胎超渡。
他頷首。
兩人離開。
上車後,夜綰綰調好導航後,又開始盯著玻璃瓶了。
這次,閻烈聽到了瓶身被猛烈撞擊的聲音。
“得了,別跟我鬧騰了,你知道的,你不屬於這個世界。我讓你出來,看了一眼這個世界,就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嘿,什麼叫看的全是我?我就是你的全世界,知道嗎?我會讓鬼差送你去個好人家的。不過,之前你得幫我把事情辦了。你知道的,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白得的東西。”
閻烈聽著她小聲的嘀咕,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有些好奇:“他現在就會說話了?”
夜綰綰點頭:“你看他的牙齒。”說著,將瓶子湊到了他2的眼下:“這是一個成年人的牙齒。他說是胎,其實心智和身上的器官,都屬於成年人。隻不過,身子就那樣了。就像人類的侏儒一般。所以,人啊,沒事還是不要強求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天知道,你帶回來的是什麼。”
閻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到了目的地,閻烈下車,眼前一片漆黑,連一盞照明也沒有。
也對,這個時候,怎麼會有正常人來這裏?
夜綰綰看他盯著眼前的環境打量,不由失笑:“你以為這樣可以看出什麼來?”
閻烈搖頭。
“好了,一會進去,盡量把你的呼吸降到最低,我怕嚇到某些‘人’。”
夜綰綰刻意咬重了最後了一個字。
閻烈失笑,這是在嚇唬自己?
一時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言外之意。
夜綰綰進去後,取下了帶在手腕上的銅錢手串,將繩子解開,看似無意一般丟在了地上。
她嘴裏輕聲念下了咒語。
閻烈隻見五枚銅錢,驀地動了起來。
她音落的瞬間,它們也同時轉向了一個方向。
嗯,是的,看起來像個箭頭那般,指向了一個方向。
“走這邊。”
夜綰綰看了一眼,將銅錢收了起來,指了指剛才銅錢指示的方向。
閻烈頷首,麵色微微浮上一點無奈。
他覺得自己仿佛處於一個電影之中。
兒時偷看的僵屍片。
夜綰綰走到一個墓地前停下。
閻烈抬眸,看到上麵的名字。
“江城眠,男,2017.7-2017-9。”
他眉心微微一擰:“新生兒?”
夜綰綰點頭:“嗯,這就是他。”
每一個鬼胎,都必須有真身來承接他的魂魄。
而這個魂魄,必須是兩月以內夭折的新生兒。
最初,夜綰綰不知道秦頌是誰哪知道這些事情的。在看到白水那樣時,她就明白了。
這是白家的養鬼術,被白家禁了千百年的秘術。
夜綰綰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她轉身蹲下,將瓶蓋打開。
裏麵的嬰孩順著瓶子探出頭來,卻出不來,不論他怎麼掙紮,都隻能在瓶口掙紮。
閻烈耳邊隱隱好像傳來一陣嘶吼聲,像是某種野獸,憤怒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