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忘閻烈昨天說過的話。
“閻隊,我想請夜小姐,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
夜綰綰躲在他的身後,一聽是在找自己的,把腦袋湊了出來,指著自己道:“想問我什麼?”
宋又秋看著眼前人這張宛如十五六歲的臉,心裏真是覺得十分詭異。
“夜小姐,你昨天說的那些事情,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
夜綰綰點頭:“解釋是沒問題。可你信嗎?”
她不喜歡同不相信的人浪費時間。
宋又秋呼吸微微一凝,有些猶豫。
夜綰綰自然也看出來:“等你相信了,再來找我吧。我很忙的。”
她說著,拽著閻烈的衣袖轉身離開了。
宋又秋張了張嘴,想要叫她,卻又猶豫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現在的感覺。
這樣的事情,對於他而言,完全是中顛覆。
夜綰綰拉著閻烈離開,卻沒有去鎮上,而是讓閻烈把車停回了酒店,扯著對方去逛街了。
閻烈本就是陪她出來的,自然不會多言。
他任勞任怨的跟在夜綰綰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問。
先沉不住氣的人,反而是夜綰綰。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走了啊?”
閻烈手上提著幾個袋子,全是夜綰綰之前買的衣服。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不想說也無所謂。”
夜綰綰不禁癟嘴:“你們做警察,不是應該求知欲很強的嗎?”
閻烈搖頭:“別人我不知道,但生活中,我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言外之意是,工作時就不一樣了。
夜綰綰輕哼,小聲嘀咕:“還真是把所有的熱情都給工作了啊!以後誰做你女朋友肯定會無趣。”
聲音雖小,閻烈卻聽得真切,他心頭不由失笑,麵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跟著對方。
夜綰綰也以為對方沒有聽見,繼續說道:“我昨天見秦頌的時候,已經看出她腹中的鬼胎快要成型了。這個案子的受害人,不止這三個,前麵的,可能掩蓋的比較好。現在,她隻需要再找一個,同前麵三個,一樣情況的人,就能成事。隻是……”
她說著,回頭看向閻烈。
閻烈發現她眸色很冷,幾欲成冰。
“她不知道,鬼胎出世的最後一個條件,是要食母體。若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是我,都沒有辦法製服他了。”
閻烈從她臉上的凝重看出了這件事的嚴重。加之她的最後一句話,閻烈眉心不由輕輕一擰。
“你現在有什麼辦法?”
夜綰綰搖頭:“隻能等宋又秋相信我的話,然後帶人把秦頌給帶來。我需要在墓地,列陣作法,將鬼胎取出來,超渡。”
咽了沉著臉,點點頭:“不用宋又秋,我可以把人帶來。”
夜綰綰挑眉,臉上的表情寫著疑惑。
“我這張臉,在警局,還是有點用的。”
夜綰綰聞言,心口一噎。
她真的沒有想過,刷臉,還能這麼用?
“算了算了,”她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的想法:“那先去準備東西,天黑之前再去帶秦頌吧。”
閻烈點頭。
夜綰綰指路,兩人來到老城區的一個小巷子外。
下車後,她帶著閻烈,在巷子裏竄了好幾圈。
在閻烈看來,就是亂走,有幾個地方,他記得已經路過兩三次了。
當夜綰綰停下腳步時,閻烈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大門,總覺得有些違和。
他目光轉了轉打量了一下周圍,驀地發現,他竟然在整條巷子內,看不到一個人影。
剛走進來時,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夜綰綰敲門後,一回頭,就看到閻烈在東張西望。
不得不說,他眼中略微有些慌張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有點傻。
“你看什麼呢?”
閻烈也不矯情,直接說:“那些人呢?”
夜綰綰偏頭看了看,瞬間明白了:“哦,那些是陣外的人,進來以後,就看不見了。白爺爺喜歡清靜,除了自己家,是來不了這的。”
“臭丫頭,你還記得你白爺爺的習慣呢? 好好說說自己有多久沒來看我了?你是不是想讓爺爺把陣法改一改,讓你永遠來不了啊!?”
忽地,一個略顯蒼老,卻依舊精神的聲音,在兩人耳畔響起,隨之大門緩緩打開了。
閻烈側眸看去,發現門口依舊沒有一個人。
“謝謝小米。”
他聞言看過去,發現夜綰綰正彎腰摸了摸一個黑貓的頭頂,黑貓“喵嗚”叫了兩聲,蹭了蹭夜綰綰的手心。
他忽然覺得,這一次回去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不會再覺得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