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哲天眼中滿是震驚，良久才從齒縫中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閻烈點頭：“夜綰綰說，保管這兩樣東西的人家，可能出事了。讓你想辦法，把東西留下。”
鹿哲天沉吟片刻，點頭：“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若你在與師叔聯係，麻煩你幫我轉告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閻烈清楚他說的是關於白玥師父的事情，“道歉，還是自己親自去，比較有誠意。”
鹿哲天苦笑。
小七是他師父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夜綰綰是師祖收的最後一個徒弟。
夜綰綰基本是小七帶大的，感情怎麼能一樣？
閻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些頹然。
不過，他也幫不上忙。夜綰綰還在生他的氣呢。
翌日。
顧琅與舒卓睿將證據整理好交給了閻烈。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做這件事的人，隻有二十歲。”
閻烈快速翻看了一遍，心中也不無感概：“這也許就人們常說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吧。”
現在的犯罪，愈發趨向高智商犯罪了。
舒卓睿聳肩：“我隻在想，他每一次分屍的時候，心裏不會有陰影嗎？”
“我想，他在看到自己妹妹被分屍的視頻後，就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突兀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一怔。
閻烈抬頭，看到來人是侯青。
這個一個躲在電腦後麵的技術宅男。
“你說什麼？”
侯青搖了搖手上的U盤，麵色顯得有些蒼白：“我看了法證那邊的現場照片，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後來，我找法醫那邊的人，要了一份解剖圖，像做拚圖一般，把髒器的位置，按照牆上擺放的位置，又放回了人的身體裏。最後得出了一組數據。
然後法醫那邊的人還告訴我，那具骸骨，肋骨的順序，也是錯的。他們給了我正確的排序。我入侵了錢鈞翼的網盤，有得到的數據，找到了一個隱藏文件。”
閻烈走近，侯青將U盤放在了他的手上：“雖然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但……”
他抿抿唇，不知該怎麼說。
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因果報應，但結果未免太過慘烈。
他深深看了一眼閻烈，轉身離開了。
他走時，腦中依舊是之前看到的畫麵，腳步有些趔趄。
閻烈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U盤，回頭同自己身後的人說：“一起？”
舒卓睿點頭。
顧琅麵色很不好。屍體是他的驗的，他大致可以猜到那裏麵是些什麼東西。
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三人進了閻烈的辦公室。
閻烈將U盤插。入電腦，看著視頻，手上的動作，難得有了一絲猶豫。
他頓了一會，按下了播放鍵。
“啊，求求你們，我錯了，我退賽，我真的不敢了！啊——”
二十分鍾的視頻，充斥著少女嘶吼的求饒聲，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他們看著視頻中的人兒，眼中的神色一點一點變得絕望。
直到最後一秒，錢靜怡都還在說：“求求你們，讓我離開，哥哥還在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