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琴聲隻出現過一次,之後便在沒有出現過。
接下來有半個月的時光,朱耳都在感悟著周圍的靈氣。另一座洞府中,魏文昌也積極的修煉。
幾次朱耳在洞府中都聽到魏文昌大聲的向雲橙報告修煉進度,似乎他已經能夠在身體四周凝聚的氣旋。
從雲橙的話裏話外,朱耳聽得出,魏文昌似乎頗具修煉賦,算是中上等的資質。
每每雲橙誇獎魏文昌之後,後者總會到朱耳的洞府前顯擺一通,朱耳隻是裝作不理,內心卻漸漸著急。
這十五rì他不是沒感受到靈氣。按照雲橙給他的功法修煉開蒙法決,自那rì聽琴之後,朱耳每次都能感受到四周濃鬱的靈氣波動。
隻是每當他想按照凝聚開蒙氣旋的法則聚氣的時候,那些凝聚起來的靈氣總是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消失在朱耳的胸前。
朱耳也懷疑是胸前的圓環在作怪,幾次檢查,發現不過是個普通的木質圓環,便也漸漸不在意,每rì裏隻是用功修煉。
雲橙也來問過他幾次,隻是朱耳不敢把自己的情況如實告知,他怕自己不具備修仙的根骨,被再次趕回青牛鎮做乞丐。
從此朱耳修煉更加勤奮,不過情況依舊,那些剛剛凝聚的靈氣總是不受控製的在朱耳胸口消散。
對這種情況,朱耳很是氣氛,他現在感悟和凝聚靈氣速度非常快,但就是無法凝聚成旋。
朱耳幾乎每都在重複一個過程:感悟、凝聚氣旋、失敗,感悟、凝聚……
一個月過去,絲毫進展都沒有。朱耳隻是在反複中把開蒙的每個步驟都熟練起來,由於不斷的感悟,凝聚氣旋,他身體經脈和細胞對靈氣都變得極為敏感。
這rì早晨,雲橙出現在朱耳的洞府,依舊拿著酒壺,依舊是蒼老的身影。
讓朱耳意外的是,雲橙沒有詢問他修煉的進境,反而是嘮了嘮家常,然後跟朱耳表明,這些洞府隻有能夠修煉醫家仙術的弟子才能居住,開蒙不成,就要離開。
看著雲橙蒼老的臉和醉意朦朧的眼睛,朱耳心內暗歎,雖然雲橙讓他離開,但朱耳還是感激雲橙,畢竟這個人給了他這個乞丐一次翻盤的機會。怨隻怨自己沒有修仙的根骨,無法聚旋開蒙。
看著朱耳落寞的樣子,雲橙眼中有流光閃過。他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朱耳從今開始隻能住在外麵的藥園之中,為雲橙打理藥園,作為藥童留下。
當然,一個凡人作為藥童是要複出代價的,那就是終身不能離開孤峰,不能娶妻生子,傳宗接代。
朱耳沒有考慮,他果斷的答應了。
住在藥園沒什麼辛苦的,他本就是乞丐,寒窯冷街不知住過多少次。藥園至少還有個石屋,雖然簡陋,但卻比做乞丐要好的多。
同時,朱耳想起老乞丐曾經感歎自己這群乞丐的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句話曾經的他不理解,可被雲橙點化之後,朱耳明白了。隻要留在這裏,不定有一自己還是能夠開蒙,能夠成為仙者。
自此,朱耳就搬出了洞府,直接住到那數百丈的藥園當中。在藥園的中心有一個石屋,那是給朱耳的住處。
按理,孤峰很少有人往來,多了朱耳這麼一個藥童也不算大事。但讓人奇怪的是朱耳每rì打理藥園之時,經常會看到有一道道幽光有意無意的從孤峰飄過。
那幽光上是醫家達到納氣三重,獲得法寶能夠zì yóu飛行的各峰弟子。隔著孤峰的護峰光照,朱耳聽不清他們什麼,但隱約覺得似乎和自己有關。
魏文昌不知何時消失在孤峰上,仿佛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般。
朱耳沒有理會魏文昌的消失,那些來來往往的各峰弟子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減少。孤峰再次恢複到曾經的寧靜,隻不過每早晨都會有個身影“沙沙”的清掃孤峰那數百丈的平台。
朱耳也曾試過用手觸摸孤峰的護峰光罩,但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道輕輕彈開。多年以後他才知道,那光照雖名為護峰光罩,其實主要是保護他們這些未開蒙的弟子童兒們安全的。
轉眼間,三月過去。
朱耳看管的藥園竟然越長越旺盛,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當時雲橙留下朱耳,實是另有用意。如今見他似乎對於培育草藥別有分,竟然對朱耳另眼相看,偶爾會和朱耳上一兩句話,雖然不過是“這個藥草不錯”“那個長的更好了”之類的,但對一個無法開蒙的凡人藥童來,已經是莫大殊榮。
朱耳每rì除了種藥,就是一次次練習開蒙聚旋之法。結果依舊是讓他失望,那些氣旋雖然消失的緩慢了些,但還是會完全消失,根本停留不了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