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劈柴(1 / 2)

() “老師,你看,我已經能夠調動血脈裏的戰魂力量了,咱們能不能,能不能換個方法?”穀東坐在穆森家那個狹的餐廳裏,艱難地咽下一口鮮血淋漓的牛排後,齜牙咧嘴地問穆森。

“換個方法?”穆森放下手裏的酒杯,麵無表情地斜著眼睛問穀東。

“是的,換個方法。”穀東忍住臉頰上那兩處疼得幾乎沒法咀嚼的瘀傷,盡量以討好的表情笑著:“這個練習方法會讓我老爹破產的,那不是太傷感情了麼?老師能不能先教點劍術之類的東西給我?或者,馬術?總之,我想盡快成為一個騎士。”

穆森笑了笑,穀東看著他緩緩往上扯的嘴角,忽然有種更加不好的預感。

“行,那咱們就換個方法。”穆森話時眼睛裏帶著抹難以看透的笑意:“看樣子你的確是想盡快成為騎士,並且少花些金幣,我倒是想到了兩個絕妙的點子。”

穀東聽了卻不敢高興得太早,忐忑不安地盯著穆森的臉道:“是……是麼?哈,哈……那就太好了。”

下午,穀東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把銀質的餐刀,麵對著一大堆木頭發愣。

“快點幹吧,劈完這堆木材,就抵扣掉一個金幣,以後每下午劈上一堆,幹上一年就能還掉你的欠債了。記住,每一根木材都得劈成兩指粗,粗細誤差超過半指就不算,因為這些木柴可是用來燒烤的,那樣的粗細正合適。而且,弄壞了我的餐刀,可是要賠償的!”穆森對穀東道。

“老師,你……你這不是開玩笑吧,真的……真的用這玩意劈?”穀東揮舞著手裏那把中午用來切牛排的餐刀,一臉驚恐之sè,結結巴巴地問穆森。

“怎麼,嫌刀太大?沒關係,以後會給你換更的,你先用著吧。”穆森一本正經地回道。著,他接過蘇嚕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了馬,居高臨下地吩咐蘇嚕:“蘇嚕,給我看好他,要是這子想跑,或者偷懶,你就給我狠狠地揍!”完,一夾胯下的大黑馬,跑出了院子。

蘇嚕關好院門返回穀東身旁時,穀東還捏著餐刀在發愣,他的臉sè比蘇嚕還難看。

麵前的木頭段是木質非常致密堅硬的椴木,穀東明白穆森的用意,想要用一把輕薄得可憐的銀質餐刀劈開木頭,每一刀就得用上戰魂的力量,可是——穀東再次苦笑著打量了一眼手裏的餐刀,這玩意能支持幾刀呢?

正哭笑不得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蘇嚕毫無感情的死魚眼,穀東能預感到,自己再不開始幹活,這家夥的拳頭就要揮上來了。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開始,你這沒人ìng的怪物!”穀東跳了起來,憤恨萬分地叫道。

蘇嚕的臉立刻退到石階那裏去了,但是他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穀東。

在這種快要抓狂的狀態下,穀東倒是很順利地將戰魂的力量從身體裏燃燒起來。

他的胸膛像是要裂開一般,粗重的呼吸裏仿佛帶著熾熱的火焰,炙燙著他的喉嚨和肺,使他忍不住如嗜血的野獸一般低吼出來,而頭腦裏充斥著há水一樣的怒氣,幾乎將他的理智衝垮掉。

穀東對著麵前豎放的木頭舉起了餐刀,這一瞬,好像自己的靈魂從一團烈火中遊離出來,以旁觀者的視角目睹一道銀sè的閃電夾雜著淡淡的火光劈向木頭,“啪”地一聲輕響,堅硬的椴木立刻一分為二。

這種奇異的狀態使穀東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而這種亢奮的感覺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內心深處出現了隱隱的恐懼,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了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