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子,我還沒死!我攔住這塊大石頭,你去處理那個蜥蜴人,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正當我心中不斷重複‘怎麼辦’的時候,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讓我驚醒。
趙信不知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嚴重的傷勢也不能讓這個鐵錚錚的德邦漢子彎下腰來,他就像是一杆挺直的長槍,留給我一個高大的背影。
可能是看到我身上的德瑪西亞軍服,亦或是沒得選,趙信隻能選擇和我並肩作戰並且將保護他不受偷襲的任務交給我。
言罷,趙信怒吼一聲‘無畏衝鋒’,腳下重重一點,身體就如炮彈般彈shè出去,再次和石頭巨人纏鬥起來。
而此時蟄伏已久的蜥蜴人也對於我破壞了他完美的偷襲很不滿,像毒蛇一樣憤怒地對我shè出猩紅的信子,大聲嘶叫著撲了過來。
‘砰!’
依照在軍營裏平rì訓練的項目,我幾乎是條件反shè地抬起了右手的圓盾,生鏽的寬厚刀刃用力砍在敷了一層鐵皮的木盾上,將嵌入木頭紋理的鐵皮生生削去一塊。
蜥蜴人巨大的腕力透過盾牌震得我虎口發麻,要不是左手上還拿著戰錘,我都恨不得雙手持盾來抵擋進攻了。
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握住盾牌的關鍵都麻了,有種油膩膩的感覺,我想大概是流血了,可現在不繼續戰鬥的話倒下的就是我,拚著一口氣在蜥蜴人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猛地把盾牌一抬,借著刀身推了它一個踉蹌。
這一刻我宛如神靈附體,心中不斷重複著‘我不能死在這裏’,趁著它空門大露,左手死死捏著平rì裏討厭沉重的戰錘,整條手臂宛如一道鋼鞭,帶著錘頭重重抽打在蜥蜴人柔軟的側腹上。
“吱吱!!”
戰錘上凹凸不平的釘刺被他光滑的鱗片無情地彈開,但是鈍器所帶來的震蕩損傷卻讓他痛不yù生,它疼得一下後退好幾步,原地蹦躂兩下,內髒碎塊都吐出來幾塊。
這下我終於為自己是個德瑪西亞軍人而自豪了,因為蜥蜴人渾身都附著著光滑的鱗片,那是他們生的鎧甲,要是換了諾克薩斯士兵在這兒,他們的利劍將會被鱗片滑開毫無作用。而身為鈍器的戰錘卻能透過皮膚去傷害它們的內髒。
鈍器本就是為那些擁有各類護甲的敵人而設計,這下總算是發揮出了超常的效果。
對於受傷的敵人要毫不留情地乘勝追擊,這就是戰場上應要遵守的信條,如果因為疲憊而放跑受傷的野獸可是戰場大忌,身軀稍彎,用盾牌護住半個身子,衝上前兩步,堅硬的戰錘此刻被我舞得虎虎生風。
本來蜥蜴人也不算什麼厲害的魔獸,僅僅是在符文石像旁狐假虎威的草包罷了,嚴格意義上來他還不如我這個身強體壯的人類士兵呢,更何況它現在還被我打成重傷,自然是三兩下倒斃在我的鐵錘下。
而趙信那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隻聽怒吼一聲‘三重爪擊’,氣勢陡然一變,金黃sè的鬥氣自槍尖噴湧而出,原本牛角狀的槍尖竟然隱隱透出一股龍爪的模樣,整個人氣勢被提升到巔峰。
符文石像本來就已經被趙信消耗的差不多,渾身坑坑窪窪地甚是恐怖,如今趙信擺出這副拚命的勢頭,自然再也堅持不住。
一下,兩下,三下!
如怒龍出海,槍身所化的巨龍在符文石像身上撕開兩道可怕的巨大傷口,石像身上的碎石塊爆炸似的到處亂飛,最後一下由下而上的爪擊甚至將重逾千斤的石頭巨人整個兒挑飛到了半空,當漫的碎石塊落下的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