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腳步聲停了下來,三個人影駐足在蕭揚監牢的鐵柵欄門錢,借著昏暗的光線,蕭揚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之後,心頭卻是一驚。
其中一個矮胖的身影,是一個西服革履,梳著背頭留著馬尾,在這個光線昏暗的地方卻仍戴著墨鏡,留著絡腮胡一臉匪氣的男人。然而這個男人並沒有讓蕭揚感到太多驚訝,讓蕭揚腦袋一陣發懵的,是西裝男身邊兩個身穿土黃sè製服頂著大蓋帽疑似獄jǐng的家夥,因為在他們壓得很低的帽簷下,赫然是兩副碧眼白膚大鼻子的白人麵孔!
自己壓根就不是在華夏境內!主神這到底是要搞咩呀?!
牢外之人絲毫不理會牢中“囚犯”一臉驚詫的莫名表情,兩個獄jǐng中年齡看起來較大的一個翻開手中一個文件夾遞西裝男,同時手中jǐng棍對著蕭揚指指點點,用推銷員的口吻介紹道:“這個子是最近以來我們這裏最厲害的犯人了,原來是當地華裔黑幫成員,曾經在幫派火拚中用西瓜刀砍死了對方15個槍手,看身手應該是練過你們華夏的‘功夫’,想當初幾百個全副武裝的jǐng察圍追堵截,被他打傷十幾個jǐng察後才將他抓住,這樣的身手可是連地下拳王都有所不及啊,你看怎麼樣?”
“很不錯,如果一切如你所的話。”西裝男一邊翻看著那個記錄有主神編造的關於蕭揚光輝事跡的文件夾,冷冷的回答道。
對於西裝男的質疑,年長獄jǐng有些神情不愉的道:“張先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提供的那些家夥哪一個讓你們老板不滿意了?”
西裝男絲毫沒有顧忌獄jǐng的不耐煩,隻是冷著臉翻看資料不在話,直到他看到關於蕭揚危險ìng評估那一欄印有醒目鮮紅“EreelyDangerus”的印章的時候,才一把合起了文件夾,伸出右手對著年長獄jǐng微笑道:“合作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替我向強先生問好!”聽聞交易成功,年長獄jǐng立即變了一張眉開眼笑的麵目與西裝男親切握手,同時向身邊的年輕獄jǐng使了個眼sè。
年輕獄jǐng會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又是叮叮當當的響聲傳來,年輕獄jǐng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過來,身材、衣著、發sè都與獄中的蕭揚相差無幾,看這意思明顯是個替死鬼。
年長獄jǐng掏出鑰匙打開牢門,替死鬼被一把扔進了房間,蕭揚看著這個和自己打扮一模一樣的倒黴家夥,也大概弄明白這怎麼一回事了:主神安排的救兵,到了!
蕭揚現在越來越相信著一點了。
將自己一個身無分文、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的新人封印了一身裝備,又扔到這個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監獄裏,還要求自己在一個月內完成越獄、回國、入隊、參賽這一係列的高難度動作,這幾乎和宣判自己死刑沒什麼區別了,但是主神不會一上來就讓輪回者陷入必死的局麵,所以又現在安排劇情人物來將自己從這個死局中撈出去,嘿嘿,看來主神還沒有惡劣到無藥可救嘛,想到這裏蕭揚心情舒暢地鬆了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就準備告別這裏。
見到蕭揚有動作,兩個獄jǐng神情卻是緊張起來,年長獄jǐng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似的東西死命按動了起來。
蕭揚正被獄jǐng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就感覺一股強勁的電流從厚重的手銬與腳鐐中同時爆發出來,蕭揚頓時慘叫一聲被電了個渾身麻痹,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閃爍著電弧抽搐不已。
年輕獄jǐng見蕭揚被刑具中的機關放倒,立即快步上前,壓住蕭揚的腦袋將一管鎮定劑注shè進了蕭揚的脖頸,在雙重保險下確保了蕭揚再無暴起反抗的可能,年輕獄jǐng麻利的用黑布袋將蕭揚的頭部套住,架著蕭揚快速離去。
“組森,偶擦尼鬧!”蕭揚將滿腔的悲憤化為一聲對主神外婆的問候,在失去意識之前怒吼了出來。
迷迷糊糊中蕭揚隱約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架著七拐八拐地一路奔波,期間貌似換了幾種交通工具蕭揚已經記不清了,這種狀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隨著一股刺骨的冰寒從而降,被一桶冰水淋透的蕭揚上終於再次清醒了過來。
醒來後蕭揚下意識的活動著酸麻冰涼的身體,意外地發覺自己身上的枷鎖已經消失,所處的地方也換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是特殊,其實這裏也不過是個較為寬敞的四方拳擊台,強烈的燈光從穹頂直shè下來,如一道光柱般剛剛好照亮了拳台這一片方圓,拳台之外則是漆黑到好似吞噬了一切的無盡暗影。
唯一特殊的地方在於整個拳台被一個巨大鐵籠沿著圍繩的邊緣完全籠罩了起來,在拳台的對角線同樣有一排手臂粗的鋼筋粗糙而猙獰的豎立台上,將整個拳台一分為二,蕭揚占了一角,而另一角同樣站立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