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易海舟也會是一大家子了。
哪怕他自己不承認。
老公爵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靜靜看著這幾米外的亞裔男人,不知道是在緬懷自己的壯年歲月,還是追憶似水年華。
示意下護理師,24小時輪班守候的工作人員連忙恭敬的邀請易海舟過來。
等他坐到床邊,護理師已經悄悄消失,有需要呼叫即可。
“你……在想什麼?”
易海舟笑著把自己想的抖摟出來:“其實我也生活在鄉下,不太適應這種大城市,一大家子在島上,跟你那城堡靠一座橋連接小鎮差不多。”
老公爵根本就不指責他有幾個女人這種破事兒:“你打算怎麼避免這種情況呢?”
易海舟聳聳肩輕鬆:“一開始我就把家產分給大家,爭什麼爭?有能力做大做強的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一來我自己生死有命,說不定哪天一顆流彈就能死翹翹,哪有搞遺囑的機會,二來沒有家產就一身輕,海邊小鎮一天幾個美元就能過得自由自在,人死鳥朝天,再多財富也就那樣兒。”
他就是見識了太多生死。
完全不在乎。
老公爵定定的看著他。
老實說,從他蘇醒過來的這些日子。
易海舟基本上都待在這間豪華闊綽的重症監護室,不是坐在沙發上發呆擦拭武器,就是到隔壁的健身房、桑拿浴、水上跑步機鍛煉身體。
別說看書學習,連看電視玩手機都很少。
更別說花天酒地的去享受億萬富豪家產的奢侈。
連索菲婭晚上回來,他倆也多半都是在病房吃外賣,畢竟索菲婭也想盡量多陪陪父親的最後時光。
就算兩人到隔壁休息室談論下一代的性別問題,那也是隨喊隨到。
易海舟還以為老公爵想知道奧琳娜的消息:“到北聯邦了,我沒聯係過,但索菲婭說她已經跟總統先生提到……”
老公爵在呼吸麵罩裏麵開口:“你愛索菲婭嗎?”
易海舟馬上否認三連:“沒有,你別亂說,怎麼可能!”
這跟歐洲人動不動就把我愛你掛在嘴邊有很大區別。
可老公爵都有點笑意了:“那你現在圖什麼呢?”
易海舟看眼周圍:“我這是在接受索菲婭的委托,履行我的職責吧,雖然沒有我們海邊風景好,但也過得很舒服,更能專業係統的健身恢複,我覺得這段時間我整個身體機能應該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前段時間各種受傷都在恢複,還是要承認這裏的科學康複條件好很多。”
老公爵就揭底兒:“那這次委托是多少錢呢?”
哎呀,易海舟發現自己又忘了:“嗯嗯嗯,晚上等索菲婭回來,跟她說說這事兒。”
老公爵的八十多歲生命裏,可能看見的都是各種貪婪跟爭奪。
偏偏現在看見個奇葩。
老公爵蒼老又欣慰:“那……以後索菲婭就交給你了。”
易海舟當成是業務委托:“你放心好了,小事兒。”
老公爵卻:“最後……你幫我把她二哥給找來這裏。”
易海舟揶揄:“您這心也真夠大的,不過這也不是事兒,我見過殺爹殺媽殺子女的都有,那這就算是徹底的放過他了?”
老公爵艱難點頭。
易海舟回頭就真的去警局作保這老公爵的次子。
他現在已經在安排法西蘭注冊KG防務公司的手續,更代理了黑博雅公爵家族的安保業務。
確實有資格這麼做。
其實律師啥的還不是索菲婭找人安排,隻是她從頭到尾都不露麵罷了。
高大帥氣的二少爺,要說眼裏沒點怨毒不可能。
特別是易海舟又擺足了狗仗人勢的樣子:“知道你以後隻能繼承男爵的稱號了吧,來,這裏簽個字。”
人家頂級大律師的眼皮都不抬,裝著沒聽見這種言語交鋒。
周圍幾名警察更是把頭扭開點,不想看這種小人得誌的猥瑣場麵。
律師是職業道德不摻和,外人哪裏知道易海舟實際上跟老公爵和索菲婭的關係呢。
現在整個歐洲媒體、網絡傳言,都會提到這個新一代軟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