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想念的時候,抱著孩子的手騰出來偷偷握住易海舟用力,想把很多感情都傾注進去。
表現出她的思戀一點都不亞於仙娜。
易海舟確實有種回家的感覺,輕輕拍下,口中卻問肥仔他們去到中東好不好玩。
第一次坐飛機出國的肥仔馬上嘰裏哇啦,說水頭看見那高樓差點把脖子閃了,短仔則因為在路邊撒尿差點被警察抓住,總之都是鄉下人第一次到大都市的驚歎。
說起來東南亞的窮人到那座城市去打工的還不少,大家都看得眼花繚亂了。
所以回來以後更加用心的在賺錢,以後還要出去看看。
聽著胸無大誌的小夥伴,都對外麵的世界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易海舟有點莞爾。
手上捏著柔弱無骨的指尖,有點當地主的那味兒了。
黃玉蓮看著他的眸子裏,水盈盈的充滿了依戀。
她已經舍不得易海舟再去冒險拚命了,隻想這樣長相廝守。
不過這時候隻能讓給仙娜。
直接開車回到小漁村,村姑則喜極而泣。
感覺自己男人能回來都是個多大的幸運。
黃玉蓮沒下車,叮囑易海舟得空去黃家大院看她,都沒敢和仙娜照麵,偷偷讓肥仔把她送回去。
從幹燥炎熱的地中海,回到濕潤多雨的東南亞,易海舟覺得舒服多了。
特別是回到這個仿佛世外桃源的小漁村。
別提多愜意。
對他來說,過去的幾個月經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依舊破破爛爛的趿著拖鞋去海邊小店喝茶發呆,依舊懶洋洋的幫仙娜整理出攤的東西,晚上跟個大爺的似的躺在仙娜的夜市攤位旁邊,搖著蒲扇給小易驅趕蚊蠅。
雖然種族都不同,易海舟還是決定把這估計一歲不到的小不點當成自己兒子來養大,孩子也跟他最親密。
哪怕仙娜很喜歡抱著,小不點還是隻要睜眼就到處找易海舟。
也不知道在他失去親人的片段裏麵,易海舟是個什麼樣的身影。
但在外麵的世界,已經鬧翻天了。
北聯邦才不是簡簡單單的就把這件事當成新聞播報就完了。
這裏麵有一連串的政治操作。
首先就是在新聞裏麵展現了其中一名參與狩獵的歐洲富商護照身份。
在歐洲頗有名望的一位傳媒大亨,平時樂善好施,各種政治、經濟地位都挺不錯的。
沒想到暗地裏卻這樣的沒人性。
雖然沒有這位富商打獵殺人的直接證據,但是帶著槍出現在狩獵島上,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同時對其他幾名客戶的麵部做了馬賽克處理。
真的馬賽克那種,薄碼。
請最近有類似失蹤情況的富商家庭,跟北聯邦使館聯係,可以辦理尋回遺體的手續。
因為那座島嶼現在已經在北聯邦海軍的嚴格看管下!
這就是第二步,抨擊島嶼所屬國管束不力,請國際刑警組織介入調查,在事件徹底搞清之前,現在北聯邦暫時代管。
第三步是嚴厲抨擊歐美國家在中東的一切做法,才造成了大量難民聚集,造成了給犯罪分子的可乘之機……
硬生生的把北聯邦影響力在那一帶擴展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可是被譽為世界火藥桶的地區,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都在那一帶。
這接二連三的操作,對整個世界的震蕩可想而知?
易海舟這個捅破天窗的家夥,卻躲在萬裏之外的世外桃源,悠然自得的哼著小曲兒。
抽空拿扇子在仙娜的屁股上拍拍。
村姑趕緊討好的給他拿了串烤扇貝,眼裏除了甜蜜就是憂傷。
悔叫男人去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