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公館其實就是一個大別墅,帶個院子帶個遊泳池什麼的,離棲霞山就是五分鍾的腳程,一路是細石子瀝青鋪好的平整路麵,官哥兒從凱迪拉克裏頭望出去,還能看到冒著微汗跑步鍛煉的富貴之輩。
他是沒享受過什麼豪奢rì子的,也納悶這些有錢人都抽風似的往山上住,為了跑步還專門在山上弄條人工山道,奇了個怪。
官哥兒於是覺得自己其實和有錢人過的rì子差不多,啃掉了最後一口雜糧煎餅,官哥兒心中得意道:有錢人也咱一樣,都在山上瞎折騰。
不過秦官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他家旁邊的山叫烏龜山,而這裏,是棲霞山。
人和人不一樣,山和山,其實也是不一樣的。
望著六層樓的陳公館,官哥兒才終於停止了內心不切實際的驕傲,現實再一次華麗地將他擊倒。
雷伯將他領進家門的時候,官哥兒手中的毛竹杠和兩包破爛,給家裏頭傭人們的震撼不亞於衝進來兩條瘋狗。
雖然沒什麼,可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妹子們眼神就有點兒飄了。
先頭雷伯出家門的時候,陳公館裏頭誰不知道老爺請來一個大高手大保鏢,雖然人不可貌相,可秦官這一亮相,著實沒辦法讓人相信這個看上去就像剛躥進大城市,還懵懂無知的文盲打工弟,是個大高手。
陳家姐的周全扔這貨身上,一股子的不靠譜啊。
“秦先生,您先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去通知一聲老爺和姐。”
雷伯點點頭,示意秦官在客廳裏隨意,官哥兒心這房子真他娘的大啊,太大了。
底下客廳裏的沙發都是犀牛白,坐上去軟的舒服,秦官摩挲了一番,心道:這應該是真皮的吧……
土鱉姿態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更是讓那些悄悄圍觀的傭人們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高手都是這樣一幅土鱉架勢,那高手一定過的很痛苦。
陳公館的主人是誰?自然是陳氏集團的總裁陳歸農。但正所謂家大業大,朋友多仇人也多,接二連三出現女兒的座駕被跟蹤,如何能夠讓陳歸農放心?於是便找上了據是江東最靠得住的鏢戶……
秦官他爺爺秦祖基也據是曾經很牛叉的一個鏢局傳人之一。
當然了,新生活新時代,名稱很牛叉的鏢局自然是幻滅於無形,江湖上就留下了傳中牛人們的故事。
甭管別人信不信,反正陳歸農信得過秦祖基叫來的人,這就足夠了。
樓上蹬蹬蹬蹬的聲響,零零碎碎的笑聲,鶯鶯燕燕的讓人聽著聲音就覺得又嗲又膩,可就是覺得聽不夠。
正所謂人未到聲先至,陳家大姐陳青璿手裏捧著一罐薯片,然後用十分誇張的眼神猛回頭盯著雷伯:“雷伯……不是吧,這就是爸爸請來的大高手?”
雷伯一把年紀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微汗:“姐,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這話,雷伯自個兒都覺得心虛。
旁邊躥出來一個女孩兒,穿著白sè的連衣裙,手裏拎著一隻皮卡丘公仔,眼睛大大的,嘟著嘴,躲在陳青璿的身後,聲地問道:“怎麼和家裏的保鏢不一樣啊。”
嗯,家裏的保鏢要麼穿西裝要麼穿功夫裝,腰間你不配個點四五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撐場麵,弄把沙漠之鷹裝逼也是必然選擇。
當然了,這是對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怨念所致,這種人就跟浮雲一樣,揮一揮手,就此作罷了吧。
“雷伯,有沒有搞錯,打電話給爸爸,還是找職業保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