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腳踝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的厲害，耳邊談瀚宇的聲音響起。
“你看，推開我痛的隻有你自己，何必呢。”
“談瀚宇你閉嘴，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看來，那些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能讓宋若初如此生氣的，除了那些事兒還能有什麼呢，在加上她們剛說的話，即便她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也都該知道了吧。
“你還有臉說，那些事兒你怎麼做的出來。”
宋若初的心在滴血，尤其看到談瀚宇現在臉上還帶著和從前一樣溫柔的笑，心就像是被油炸著。
“怎麼做的出來。”談瀚宇道，向來溫柔的眼睛看著宋若初，除卻那些溫柔還帶了些傷痛和狠厲：“就是那樣說的，說的多了也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商場如戰場，不管用什麼樣的目的，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比起當初的宋氏，我用的方法是卑劣了一些，但那又怎麼樣呢，現在贏得人是我。”
‘啪……’
談瀚宇的話才剛說完，宋若初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力氣很大，聲音響亮的房間裏都在回響。
“無恥。”
能把如此齷齪的手段說的這樣的理直氣壯，現在的談瀚宇那裏還是當初那個在自己麵前桀驁又害羞的男生。
談瀚宇隻哼哼笑了兩下，並沒有回答。
“我無恥，那你們宋氏就不無恥了嗎？若當初宋氏使了手段，就他怎麼可能得到帝景灣工程。”
“我爸爸沒用手段，那不過是個湊巧，是個意外。”宋若初大聲道：“那個項目本來不該宋氏的，不過是湊巧談家和盛世出了個意外，宋氏才能撿了個便宜，你調查這件事兒這麼多年怎麼就不知道宋氏根本就沒有用手段呢。”
下午聽說了發生在過去的那些事兒，宋若初想了很多，小的時候因為穀潤媚不在，所以宋漢毅很是寵愛她，父女兩關係很好，沒人的時候宋漢毅也會和她說些公司的事兒的，對於帝景灣的工程，宋若初不止一次從宋漢毅的嘴裏聽到過。
宋漢毅說：那是一個巧合，一個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壞的巧合。
“因為這個意外，宋氏得到機會快速發展，因為這個意外，我媽媽愛上了不是爸爸的另外一個男人，為了那個那人走了，我沒有了媽媽，因為那個意外，你……”
宋若初抬頭看著談瀚宇，裂開嘴笑著，隻是那笑容比哭還醜。
“談瀚宇苦心積慮接近我，騙了走我的感情，抽走了宋氏的資金，我爸爸跳樓，姑姑變成植物人，因為……”
宋氏破產，爸爸跳樓，姑姑變成植物人的時候，宋若初感覺天都塌了，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差別，兩相對比，過去她的世界漆黑了，現在她的世界才是要塌了。
“意外和巧合不是人能控製的，帝景灣的工程弄成那個我爸爸也不想的，但無論怎麼不想宋氏得到了，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想如果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爸爸一定不會在去碰那個工程的。”
宋漢毅有野心，也想要發展公司沒錯，但如果非要有個對比，她想他會選擇家人的。
談瀚宇作為宋若初的男朋友出入宋家的時間不短，宋漢毅的性格也是了解的，對宋若初的話他不過反駁。
“現在，宋氏破產了，爸爸死了，我想問問，你心裏對宋氏的仇恨消散了嘛？”
下午哭了，現在又哭，宋若初兩隻眼睛都是紅腫的，眼裏全是疼痛和傷痕，再也沒有當初初見時候的明媚陽光。
談瀚宇看的有些失神。
宋若初深深看了談瀚宇一眼，起身從地上爬起來，越過談瀚宇走向他的背後，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沒被拆穿的時候，麵對宋若初怨懟的目光，顧漪瀾還能裝作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但現在她剛和談瀚宇說的話，宋若初都已經聽見了，這個時候在裝作不是已經沒有用了。
顧漪瀾對上宋若初平靜無波的眼神，臉上眼裏都是心虛。
“若若……”
“別這樣叫我，你不配。”
“現在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很恨我，我不想辯解什麼，隻是我終究是你媽媽，你……”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呀。”
顧漪瀾的話還沒說完，聽到宋若初突然冒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若……”
想叫若若，又讓宋若初更加生氣，顧漪瀾嘴巴微張著，好半天沒發出聲音。
“其實不過如此，爸爸怎麼就看不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