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沒有看到孩子在身邊,她有些擔心。
“放心吧,孩子沒事兒,隻是剛出生的孩子身體有些弱,所以被護士送到保溫箱裏去了,等過一段時間就能出來了。”怕宋若初擔心,薄盛略醫生那些不好的話。
“是嘛?”宋若初聲音有些虛。
“是,放心吧,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就能去看孩子了。”
“嗯。”宋若初道。
宋若初雙眼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安靜了好一會兒,許久之後,空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薄盛衍,你告訴我,宋氏的破產著難道和他有關嘛?”
這個他,除了談瀚宇沒有第二個人選。
今天薄月熙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看有關黎雪沁的新聞,看見她進來也沒認為有什麼,但怎麼都沒想到薄月熙進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
“宋若初,你怕是做夢都想不到吧,宋氏的破產居然會是談瀚宇的手筆。”
“這不可能。”
當聽清楚薄月熙在說什麼之後,宋若初想都沒想直接就否定了。
“薄月熙,你又發什麼瘋。”
“我發瘋,你居然說我發瘋。”薄月熙手指指自己,不過半秒就笑了:“也是,之前你們感情那麼好,別說是你,就把我換做是你要是那天有人突然跑來告訴我說我家破產都是他做的我也不會相信的,尤其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還是你最討厭的對頭。”
宋若初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作,鳳眸微眯,警惕的看著薄月熙。
“如果你來這裏就隻是想說些的話,你要說的我都已經聽見了,你可以走了。”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換組從前,聽見宋若初敢和自己這麼說話,她應該會十分生氣吧,但現在也能平靜接受了。
“宋若初,你究竟是怎麼和瀚宇在一起的?是他追的你,還是你先主動的?”
宋若初不說話,今天的薄月熙渾身都透著怪異,比起以往的囂張,現在這樣反常的薄月熙讓她有些害怕。
薄月熙走到宋若初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自然從容的好似做了千百遍,隨手從果盤拿起一蘋果哢擦哢擦咬著,像是姐妹間聊天。
“你別緊張,我今天來這裏真的就隻是和你聊聊天的。”
宋若初雖不怎麼相信薄月熙的話,但在薄月熙過界之前也還得應付著。
“是我主動的吧。”宋若初挑眉:“你怎麼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這話剛說完,宋若初眉頭微蹙,不久前唐沁好像也問過和薄月熙一樣的問題吧。
“你主動的,難怪。”
“難怪什麼?”宋若初問。
“沒什麼。”薄月熙換了個話題:“你知道你們家以前有那些仇人嗎?”
“仇人,我們家沒仇人。”宋若初道:“我媽媽不在,家裏就爸爸和姑姑,他們人都很好,從不輕易和人結仇。”
“性格好,從不輕易結仇不代表就沒仇人,還有很多時候並不是你不想和人記仇就能不和人結仇的,經營公司,利益相爭,立場相對本身就是一種另外的仇恨,你家公司雖然小,但既然在商場打拚就不可能不結仇的。”
宋若初擰眉,沒說話。
“就像是我和你,原本我們並不認識,我們兩個人之前也沒有過節,但因為我喜歡上了談瀚宇,我想要把他從你手上奪過我們之間有了矛盾紛爭,然後自然而然也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在我心裏你是我的仇人,我想同樣的在你心裏也把我當做仇人吧,否則你不會這麼警惕我。”
“所以你想說我和談瀚宇之間有某些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他接近我和我交往都是有目的,搞垮宋氏就是為了讓我痛苦?”
“可以這麼說吧。”薄月熙滿意宋若初的上道:“或許不是和你有仇,是和你家裏有仇也說不定。”
“這些都隻是你在說,證據呢?我要證據。”宋若初繃著臉,麵無表情:“你也說我們兩關係這麼差,你不會以為你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吧。”
話是如此說,但宋若初心裏卻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來。
“證據自然是有的,你別著急嘛,回答我的問題,證據我自然會給你的。”
“要給就直接給,不給你就走吧,你說你有證據,但在沒看到你的證據之前我要怎麼相信你的話,若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最後卻什麼證據都拿不出那我不是虧慘了。”
談瀚宇,縱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但他是她過去記憶裏最美的一道風景,她會好好保護它的。
“別說讓我放心什麼的話,薄月熙,我宋若初說一就是一,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但你不一樣,你出爾反爾的次數可不少,你在我這裏的信任度為負數,我不相信,你若是不把你所謂的證據給我,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