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初的話十分明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誰又能聽不出她嘴裏那個害的薄盛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就是薄月熙呢。
藺雅心裏明明知道還這麼問vc21q,擺明了就是吃定了他BV們在這裏宋若初不好說罷了。
但,誰成想今天宋若初偏就不吃她這一套了呢。
“薄月熙多灑脫呀,隻要到場簽個字就夠了,但為了她這個要求薄盛衍要做多少準備工作你知道嘛?一百八十億,不是個小數目,縱然盛世有錢,但短時間之內要這麼多錢也絕對不容易,而為了籌集在最短的時間內籌集到這麼多錢,薄盛衍好多個晚上都沒睡覺。”
有好多次宋若初半夜起來喝水,路過書房的時候經過書房都能隱約聽見薄盛衍講電話的聲音,她雖然心疼,但因恨透薄月熙沒開口阻止,任由薄盛衍為此費心勞累。
那天薄月熙來過之後,藺雅被傷透了心回了郊外別墅不和他們一起住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聽到宋若初這麼說,那些刻意忽略,或者是根本就沒想過的東西在腦海裏浮現,藺雅看著薄盛衍的眼神裏悔恨就更多了。
“而且出去籌措這一百八十億艱難,還有一個更難的事情就是如何對盛世集團的人解釋薄月熙突然要抽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的原因。”
藺雅微愣,薄勁濤看向宋若初的眼睛深處,眸光顫動,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薄月熙不是其他人,她是盛衍的姐姐,流著同樣血液的姐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要撤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猜其餘的股東會不會在心裏想,是不是他們姐弟兩關係不好了,所以薄月熙才會強行要撤走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而他們之間又是因為什麼事兒鬧崩的呢?還有……”
宋若初每多說一個字,藺雅臉上的慘白就會加重一分。
“宋若初你夠了,給我閉嘴吧,別在這裏妖言惑眾。”薄月熙怒斥。
若在任由她這麼繼續說下去,藺雅一定會被說動站在她那一邊去的,而這個局麵絕對不是薄月熙想要看到的。
“妖言惑眾。”宋若初冷哼:“這裏的都是聰明人,我說話有沒有誇大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薄盛衍外冷內熱,對於在乎的人,向來都是做的多說的少,不求被回報,但總也別被當做驢肝肺吧。
“什麼叫我有數,昨天盛衍還好好的呢,怎麼早不發燒,晚不發燒,偏偏就在我們說好今天要把股權還給我的時候就發燒了呢,說不定你……”
“夠了。都別說了。”
“本來就是這樣的,爸你為什麼不讓我是說完呢,我又沒有說錯。”薄月熙睜大眼睛不分的回看著薄勁濤,眼裏滿是不服氣:“我承認,我突然提出要把盛世股權轉出的這事兒很突然,也肯定給盛衍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但我們畢竟隻是兄妹,不可能永遠呆在一個家裏的,盛衍和宋若初結婚,我和瀚宇結婚,那我們就是兩個家庭了,我把其中屬於我的股權給轉出也很正常呀。”
見過無恥的,但無恥到薄月熙這個地步的確實少見了。
這話說完,房間裏的人看向薄月熙的目光集體變得怪異,好在她自己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我讓盛衍把股權轉讓給我都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了,你們卻把他現在發燒的賬算在我頭上不是太過分了吧,有機器能檢測出他現在發燒就是因為半個多月前我讓轉讓股權引起的了嗎?如果是的話……”
“如果是的話,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問這話的是薄勁濤。
薄月熙說這話不過是話趕話趕到哪裏去了,哪有真的想要做什麼來做賠償,現在被薄勁濤這麼搶白,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呀,若是他真發燒,你要如何?”
“我……我……”薄月熙結巴,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的。
“算了,你不用說。”薄勁濤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盛衍和你各自結婚之後盛世股權分離,歸還到你們各自手裏是很正常的,那就這麼做。”
“爸,你在說什麼?”薄月熙在想,她是不是聽錯話錯了。
“屬於你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你既然已經賣掉了,那就不用在買回去了,既然盛世股權遲早都要分割開的,不如就現在吧。”
宋若初微愣,倒是沒想到薄勁濤會說出這樣的話,低頭看向薄盛衍,薄盛衍黑眸幽幽,沒有難過也沒有高興。
似乎無論那百分之三十給出去還是要回來,對他來說都沒有絲毫影響。
察覺到宋若初的目光,薄盛衍抬頭,眨了眨眼睛,算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