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怎麼可以那樣,宋若初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怎麼了我。”薄月熙大聲道。
宋若初情緒激動,睜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薄月熙,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跑上去把她給撕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過為愛做了自己想做事兒而已,人性就本是自私的,比起你們我不過更加真實而已。”薄月熙踱步,走到距離宋若初幾步遠的地方,高揚著下巴,“就像是當初的你,宋氏破產你從一個不需要為錢發愁的人變成要為錢發愁的人,而談瀚宇給不了你那麼多錢,所以你連告訴他一聲都沒有就悄悄的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
“然後你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和盛衍結了婚,過上了從前一樣不需要為錢發愁的日子,隨後他找到了你,讓你離開盛衍和他走,回到你們恩愛甜蜜卻不在有錢的過去的生活,可是你拒絕了,現在你倒是告訴我,那個時候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拒絕他呢?”
宋若初眼神閃爍,臉上表情有些尷尬,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個時候宋氏破產,爸爸和姑姑的驟然出事兒,讓那些找宋氏要貨款的商家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了,無論她去哪裏都很快會被他們發現,然後逼著她拿出錢。
宋若初沒有錢,他們就說若是她拿不出錢來還錢的話就會傷害她身邊的人,或者最後實在沒辦法把她帶去賣了抵債也不錯,爸爸和姑姑都已經出事兒了,剩下她在乎的,也是唯一一個在乎的人,就是談瀚宇了。
她怕他因為他而遭受莫測事故,萬般無奈之下才選擇了突然消失。
最開始躲起來的那段時間,她擔心他被騷擾找麻煩,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等過了一段時間發現隻要沒有她,他就不會遇到莫名其妙的麻煩之後才放心真正的讓自己徹底消失。
而隨後等她和薄盛衍結婚後再次遇到他,即便他們模樣都沒變,但是經曆過宋氏的變故後,她心情大不同,早已不是之前的她,也更加的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在她選擇離開的那天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樣的日子太過艱難絕望,嚴重超出她的承受範圍,所以她刻意的讓自己不去回想,好不容易她以為自己都忘記了,現在被薄月熙提起才發現,其實從未忘記過。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看宋若初不說話,薄月熙冷哼一聲,說不出的譏諷。
“所以宋若初你其實和其他女人都一樣,一樣的貪戀錢財,為了錢什麼都可以放棄。你自己品德都好不到那裏去,還是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鄙視別人了吧。”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腦海裏過去的記憶在翻湧,宋若初不斷搖頭,但除了這句話就在說不出其他話來。
“不是這樣的那又是那你樣的,你倒是說呀。擺出這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現在覺得痛苦了,那你知道最初你消失的時候,談瀚宇有多麼痛苦嘛,他不工作,每天發了瘋似得找你,喝的醉醺醺的開車差點出車禍撞死,還有每天心裏想的,嘴裏念的都是你。”
“我每天看他喝的爛醉,頹廢的都不像是他自己了,我心痛的要死,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無論用什麼辦法,我一定會把你從他心裏趕出去,讓他重新露出笑容,讓他徹底的愛上我,而我現在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實現當初對我的承諾而已,我又有什麼錯呢。”
談瀚宇沒錯,她也沒有錯,難道她的還是她嘛?
“當然,當然就是你的錯,如果當初不是你用了詭計,把福璟灣項目搶走,宋氏不會破產,爸爸和姑姑都不會出事兒,而我和他也會好好的。本來我們一切都好好的,就因為你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你還敢在這裏來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我和談瀚宇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很了解他,就你這樣的性格,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你注定不會得到幸福。”
在彼此交鋒的這段時間裏,薄月熙對談瀚宇的執念的強烈一目了然,她愛的有多濃烈,這輩子注定的雙倍痛苦。
薄月熙的話刺痛了宋若初,而宋若初的也正好踩中了薄月熙的死角,兩個女人的理智在那瞬間完全奔潰。
“宋若初,你去死吧。”
“薄月熙,以後我會笑著看你哭著過每一天的。”
薄月熙泡在蜜罐子裏,從來都沒經曆過風雨,所以她不會知道,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執念裏永遠的求而不得。
薄月熙和宋若初同時抬腳往前大步一跨,想對對方做同樣的事兒,薄月熙沒人身旁沒人,想動就動了,這邊宋若初剛想動作,就被站在一旁時刻注意到她舉動的薄盛衍給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