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就是傷害,並不是道歉就可以補償的。
更何況,藺雅要的也不是這個。
“我隻是好奇,既然你那麼愛若初,那麼當初又怎麼會和月溪在一起?”
如果真的愛到那個地步,即便宋若初因為家裏破產人消失了,但宋若初消失連半年都不過,談瀚宇怎麼會就這麼快和薄月熙在一起了呢?
“嘴裏說的深情,可是轉身卻和我女兒在一起不是十分奇怪嗎?”
宋若初聽見這話,身體一愣,抬頭看向談瀚宇,眼神裏帶著疑惑。
是呀,宋氏破產,她消失私下找薄盛衍結婚,然後第一次意外撞見談瀚宇的時候還不足半年,而那個時候談瀚宇就已經和薄月熙在一起了,薄月熙對談瀚宇似乎十分熟悉,熟悉到清楚的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平時穿衣服做事兒的喜好,而這些並不是短時間顯然並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知道清楚的,可是薄月熙卻都十分清楚,那這說明了什麼?
宋若初身體不受控製打了個冷顫,抬頭就撞進談瀚宇的視線裏。
他似乎一直都在看她,所以才能宋若初一抬頭兩個人的視線就撞上。
談瀚宇開口:“其實我和月溪認識並不是在宋氏破產,若初消失之後,而是在那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什麼?”宋若初驚呼,臉上的沉重破裂,看的談瀚宇悠悠一笑,神情寵溺,就像是過去兩個人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
“你還記得你上次你生日宴會,我遲到的那次嗎?”
宋若初點頭:“當然。”
那是宋氏破產的前夕,也是她大四滿二十二歲的那年,因為二十二是兩個二,所以她決定做一件一直想做卻都沒做,同時也十分不二的事情,那就是她要在生日宴會那天晚上和他一起過成年的第一夜。
那個時候的她們感情很好,十分穩定,甜蜜幸福,所以她才會有那個想法,並且為此準備了好久。
結果誰知道滿心的期待,而本來她生日宴會從來都是早到的談瀚宇那一次卻遲到了,直到晚上十二點才道,那些來給她過生的人早就走了,屋子裏隻能下一片狼藉,那裏還有什麼浪漫和情調可言。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生氣到不行,成人夜自然是過不成了,最後談瀚宇還不間斷的哄了她一個月,並且承諾在他生日那天他們去登記結婚才讓她心情好一些的。
可最後的最後誰也沒有想到是,他的生日宴會還沒有來,結果宋氏就破產了,登記結婚的事兒自然是不做考慮,隨後她就消失了,再然後就到了現在。
隻是那些事兒,他們知道可以,現在當著這麼薄盛衍和藺雅的麵要說,宋若初心撲通撲通的跳,眼睛緊緊盯著談瀚宇,害怕從他嘴裏聽到那些事兒。
好在最後談瀚宇沒說。
“其實那次你生日宴會我會遲到,就是因為被薄月熙給纏住了。”談瀚宇道:“那天你生日,我買了一堆鑽戒,準備向你求婚的,結果誰知道去買東西的時候碰到薄月熙,她也看上那對戒指了,硬是要讓我把那對鑽戒讓給她,我不肯,她就一直纏著我,所以那天我才會遲到。”
原來,那天他的遲到居然是因為這個。
如果,那天晚上她真的把自己交給了談瀚宇,那麼即便後麵宋氏出事兒,無論境遇在艱難,她怕是也不會偷偷消失吧。
所以,談瀚宇說的如果不是意外,她和他早就該結婚了的。
宋若初想的失神,腰上突然劇烈疼痛,抬頭對上薄盛衍森冷的眼,什麼感傷都沒有了,乖乖低頭。
談瀚宇還在繼續:“那天之後,薄月熙不知道從哪裏弄來我的消息,經常跟在我的背後,無論我怎麼趕都趕不走。再然後你宋氏破產,你突然消失了,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我到處找你,把以前我們常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可是都找不到你,我很難受,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薄月熙知道這是反倒十分高興,說你不見了,還有她呢,讓我和她在一起,當時我很生氣丟下她就走了。”
隻是薄月熙性格霸道,看上的就是她的,即便談瀚宇說拒絕了,她也不會放棄的。
“可是之後還是經常跟著我,追到了我住的地方,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我房子的鑰匙,然後我喝醉了回家睡覺,第二天早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出現在我床上……”
“那,那天你們不會真的就……”
藺雅追問,隻是這話實在是難聽,總也說不出來。
談瀚宇了然,搖頭。
“並沒有,那天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