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沒有想哭的。”宋若初哽咽道。
薄盛衍沒說話,手攬著宋若初的肩膀一頓一頓的輕拍著。
“隻是那會兒我控製不住自己,所以……”
“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
薄盛衍沒告訴宋若初的,知道她懷孕的那天晚上,他興奮極了,一晚上沒睡,抱著電腦查了一晚上和孕婦有關的事情,其中就有提到過孕婦情緒這回事兒。
隻是那天之後,宋若初情況都很正常,該吃吃該喝喝,該工作就工作,和平時一樣的幾乎讓薄盛衍有種宋若初懷孕都是自己臆想的錯覺,最後還是過了幾天,宋若初胃口大開,偶爾會有些害喜不能吃魚才讓他有了幾分她已經懷孕的真實感。
而剛看到宋若初哭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宋若初為了說服藺雅和我們一起走的方法之一,可等到藺雅走了,他真實看到她眼眶裏的淚水和類似於小獸的嗚咽聲的時候才讓他隱約察覺到不對。
所謂孕婦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宋若初哭了一會兒,剛剛心裏突然湧起的那股想哭的衝動淡去不少,又有薄盛衍的安慰很快就平靜下來停止了哭泣。
“現在媽已經答應和我們一起去別墅住了,不過薄月熙說的盛世股權的事兒,你想好要怎麼解決了嘛?”
不給是不可能的!
隻是若是真給了,盛世絕對要經曆一場大的動蕩,無疑這對任何一個集團公司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若是平時,宋若初肯定不會過問薄盛衍公司的事情,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有些擔心了?
“沒事兒,你不用擔心,這事兒我會解決的。”
薄盛衍說的簡單,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宋若初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是薄盛衍說的那麼簡答。
心裏突然冒出怒火。
“薄月熙腦子不是出問題了吧,這個時候硬是把盛世的股權分離出去到底對她有什麼好的?”
這幾年盛世在薄盛衍的帶領下,高速發展,每年分紅無論是董事還是員荷包都是滿滿的,可以說薄月熙就是什麼都不做,隻要守著這些股權,她每年的分紅就夠她一輩子吃穿不愁,外人用盡百般手段想要卻還沒有辦法得到的盛世股權,她卻在這個時候想要分出去,不是腦子壞掉了,又是什麼?
縱使現在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但從長遠來看這絕對是比吃虧的買賣,而這無論是誰都可以看的明白的。
薄月熙不是傻子,絕對不會看不出這一點,但明知道這些還要堅持這樣做?
薄盛衍攬著宋若初,眼睛看向前麵玻璃桌上擺放著的相框裏全家福的照片,大家站在一起,笑容燦爛而美好。
“你們剛是在說月溪和盛世嗎?”
正當宋若初和薄盛衍心裏都想事情的時候,耳邊藺雅的聲音帶著滿滿的疑惑,驚得宋若初差點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是薄盛衍按住了她的肩膀才沒有做出這樣的動作。
“媽,我們剛是在說……”
宋若初剛想否認剛沒有在說這事兒,卻不想才說了幾個字,薄盛衍就先一步把話說了。
“嗯,盛世正在計劃做一項大的投資,需要大筆資金,召開股東會需要股東簽字,我在想那天讓她去公司簽字確認。”
薄盛衍麵色淡然,眼神鎮定,淡然的和平時說話沒有絲毫差別。
“是嘛?”藺雅看著薄盛衍,眉頭微皺,心裏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你剛是在說這個?”
“嗯,就是這個,不然還能說什麼?”薄盛衍反問。
藺雅直覺不是這個,因為剛他們說話時候的語氣不是這樣的,隻是薄盛衍表情太過平靜,她找不出破綻,隻能轉頭去看宋若初,“若初,你們剛到底在說月溪和盛世股權是怎麼回事兒?”
藺雅這樣說,擺明了她不相信薄盛衍剛說的話呢。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隻要他想,唬人厲害的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也就說他不想告訴你實話,你就不想要從他那裏知道任何事情。
為此,藺雅隻能把苗頭對準了宋若初,從這裏下手會容易一些。
對於藺雅的反應,薄盛衍也不意外,和她一樣轉頭都看向了宋若初,鎮定淡然,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宋若初說不清讓藺雅看出破綻。
被兩個人目光給看著,宋若初驟然感覺壓力山大,但麵上還不能表現出一點破綻。
“媽,其實是這樣的,就像是盛衍說的那樣,盛世最近在計劃進行一項大的投資,需要的資金量龐大,他一個人沒有辦法調動個,隻能從董事會走,需要董事會投票決定。但或許是因為那天老宅生日宴會的事情,月溪還在生氣,所以昨天盛衍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接電話,我有些擔心這樣會拖延盛世投資項目的進行,所以剛才會提到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