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薄月溪和薄盛衍夫婦入座後,過了很久藺雅才從樓上下來。
一頓飯,幾人相對無言。
今天藺雅還是給宋若初煲了湯,宋若初心裏暖暖的。
飯後,藺雅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消氣,薄月溪怕一會又又什麼事情牽扯到她,準備要走。
“都先別走,我有話要說。”藺雅見三人有意要走,突然發聲。老宅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
藺雅坐在沙發正中間,麵色深沉:“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以後這個家,再讓我看到勾心鬥角,別怪我家法伺候。”|藺雅的話擲地有聲,讓人不敢反駁,說完,起身走上樓去。
宋若初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藺雅,莊重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三人見藺雅上了樓,薄月溪起身,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宋若初:“宋若初,你給我等著瞧。”說完,朝門口走去,好好的一次聚餐,不歡而散。
藺雅和薄月溪都走了,薄盛衍看著身邊的宋若初,起身拉起她的手,淡定的走出薄家老宅。
一路上,薄盛衍專心的開著車,宋若初一直看著外麵的景色,今天的星海格外璀璨,星空仿佛就在頭頂不遠處,將整個世界照的格外明亮。
宋若初的麵如止水,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薄盛衍側頭看向她,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似親近似遙遠。
大概40分鍾過後,抵達別墅,薄盛衍和宋若初一前一後的走進別墅,別墅裏裏麵一片漆黑,不知道唐沁是走了還是沒醒呢。
薄盛衍打開燈,大廳裏頓時明亮了起來,宋若初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燈光,閉著眼睛,眉頭緊鎖。
過了一會,宋若初慢慢適應了這種光線,睜開了眼睛。
宋若初朝沙發望去,發現唐沁還躺在沙發上,完全沒被影響到,好像睡的很沉。
宋若初走到唐沁身邊,發現她蜷作一團,緊緊的抓著毯子,狀態好像不太對,宋若初伸手附上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薄盛衍。”宋若初突然叫住正要去廚房的薄盛衍,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薄盛衍聽到宋若初的召喚,停下腳步,回頭對上她的眼眸:“怎麼了?”薄盛衍深情的看著宋若初。他剛剛是想去廚房,他怕今晚老宅的氣氛太尷尬,宋若初沒吃飽,所以準備打算下碗麵給她吃,但是還沒行動,就被宋若初叫住了。
“唐沁發燒了,好像很嚴重。”宋若初口氣焦急,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微顫抖。
薄盛衍折回到沙發前,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唐沁的額頭,確實很燙。
“得馬上送她去醫院。”薄盛衍一邊說一邊抱起唐沁,往門外走去。
“好。”宋若初馬上應道,緊跟著薄盛衍往外走去,走到門口,還不忘隨手拿了件衣服搭在唐沁身上。
一路上,薄盛衍認真的開著車,車速飛快,但很平穩。
宋若初把宋若初的頭放在腿上,輕輕給她擦著汗。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薄盛衍看見宋若初一直緊鎖著眉頭,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唐沁,所以開口安慰到。
“但願如此。”宋若初有些無奈的說。
“你現在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在醫院門口等著接病人。”薄盛衍沉著冷靜的安排著。
“好。”宋若初覺得薄盛衍說的很有道理,馬上翻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你好,是醫院麼?”宋若初禮貌的問道。
“是的,什麼事?”對方口氣聽起來不是很高興,但是宋若初沒時間跟他計較口氣的問題,直接說了情況。
“我們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大概20分鍾到達,有一位病人,需要院方接應一下。”宋若初盡量把事情說的簡短,以便醫院方便在準備。
“病人什麼情況”醫生漫不經心的問道。
“現在初步看是發燒,意識不清楚,其餘的看不出什麼?”宋若初看著唐沁,如實回答。
“按你說這種情況,我們是不能出去接應的,你們需要自己掛號就診。”醫生的態度很散漫。
宋若初聽到醫生的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人都暈倒了你們都不管,你們一天天的都幹什麼的,難道真要等出了什麼事你們才要管?”宋若初現在很生氣。
醫生聽到宋若初的話,火氣更大了,像宋若初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沒能耐,竟瞎嚷嚷:“這是院方規定,又不是我一個人定的,我做不了主。”醫生繼續搪塞宋若初。
薄盛衍一直聽著宋若初打電話,聽出個大概,回手拿過宋若初手裏的電話,:“喂……”
醫生聽對方換了個男人接電話,以為對方要罵人,以前這種事情沒少發生:“我們這電話都有錄音的,你罵人我們是可以告你的。”醫生威脅薄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