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還能找到相關證據的嗎?”
找到證據,洗脫宋漢毅的罪名,這樣的想法,宋若初不是沒有。
隻是想法和實際去操作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當年,我爸走了之後,我就已經去找過一次,可是找到的東西不僅不能證明他是清白的,反而……”
宋若初咬著下唇,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想起半年前看到的那些東西。
“可是找到的資料不僅不能證明你爸是清白的,而且反而所有的證據都還更加的坐實那些錢都是他卷走了的,對嗎?”
宋若初的話沒說完,但是臉上的不解和疑惑那麼明顯,郎曄要猜出她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意思並不困難。
“恩。”宋若初低低的應了一聲。
當時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蒙的,若不是她心底堅定宋漢毅為人和原則,隻是一個外人,看到那些證據,她都會相信那些錢真的是他卷走了的。
“雖然有哪些資料的,但是我相信,那些錢絕對不會是我爸爸給卷走的。”
“恩,我知道。”
雖然郎曄沒有見過宋漢毅,但是他相信宋若初,既然宋若初說他沒有,那麼在鐵定證據出來之前,他也會相信他沒有去卷走那筆錢的。
安撫性的拍拍宋若初的手,但郎曄自己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
“公司那麼大筆資金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消失的,無論哪個公司大筆資金的調動,都需要董事長的親自簽字和印章。”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工商局和其餘的供應商在知道宋氏成為一個空殼公司之後,堅信是宋漢毅把公司近都給掏空的。
畢竟,除了宋漢毅自己,別人是絕對無法輕易獲得這兩樣東西的。
“我知道,可是那些資金調動的申請書上都有我爸的簽字和印章。”
這些東西不僅宋若初看過,宋漢毅自己更是親自看過的,也就是因為他自己看過卻找不出可以解釋的理由,所以才會那麼絕望,最後選擇跳樓自殺。
“一個人的簽字和印章是很難得到,但是也不能就說除了自己別人就完全無法得到。”
郎曄緊緊按住宋若初的手,看著她雙眼赤紅的樣子,有些心疼。
“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夠拿到這些東西的人,一定和你爸爸關係非常密切。”
這些東西都非常的重要,宋漢毅肯定會小心的保管,不會輕易讓外人看到或者拿到,那反過來想,能夠拿到這些的人都必定和宋漢毅關係不淺。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年宋氏資金突然消失,是我們家裏人做的?”
“不絕對,但他們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辦理大筆資金調動,不僅要有相關的印章和文件,同時辦理這個業務的人好宋漢毅還必須有非常親密的關係,若前來辦理業務的是一個陌生的人,他前去辦理業務的時候,工作人員就會引起警覺,同時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上司,等上司確認沒問題,才會辦理此項業務的。
畢竟無論放在那裏,錢都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人們在處理和錢有關的事情上,總是會比其他其他事情更加謹慎的。
郎曄抿著下唇,秀美輕皺,狹長的雙眼微微的眯起,小心的打量著宋若初臉上的表情。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這個時候不是感性的時候,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宋家的事情和人,他並不了解,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根據現在了解的事情做出一些推測而已。
“宋家的人……”
一張張麵孔在宋若初的腦海裏快速的滑過,都是熟悉的臉孔,隻是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陌生了。
“我爸爸,我,姑姑,還有平溪。”
宋家的人並不多,一隻手就能數完。
“我們家除了我,爸爸跳樓自殺了,姑姑是植物人,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裏不得動彈,還有一個平溪,可他除了偶爾周末回家裏,其餘的時間都在學校宿舍裏,公司那邊也沒有聽說那段時間他有去公司的,所以也不會是他。”
若是宋平溪真的有能力盜空宋氏的資金,那大可以在盜空資金之後一走了之,何必還要和她在這裏耗這麼多時間呢。
“我們家的人就這些了,在沒有其人了,可是根本就不會是他們呀。”
郎曄的推理沒錯,可是她記憶裏的那些東西也不是作假的。
“既然不是你們家的人,那你好好想想,是否有不是你們家的人,但是卻和你們家走的很近的人呐?”
可以不是自家的人,但是這個人一定和宋家的關係不淺,對於這一點,郎曄無比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