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薄盛衍冷眸微挑,帶出幾分困惑:“我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了。”
“哼。”宋平溪冷笑:“沒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那黎雪沁是什麼。”
這幾天關於他們的新聞漫天飛,宋平溪就是看到新聞,才知道宋若初結婚的事情,還不等他從宋若初已經結婚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周圍的人都在談論這個事兒。
“他們都說,她是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才會從黎雪沁的手裏把你給奪走的。”
能說出這些話的人,而有這樣想法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黎雪沁的光芒,他們相信維護黎雪沁,當說到讓黎雪沁傷心受辱的宋若初自然是怎麼難聽怎麼說。
若非如此,以宋平溪的性格也不可能和他們打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若初為什麼和你結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原因絕對不會是像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
即便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宋平溪依舊選擇相信宋若初,語氣篤定,沒有任何的躲閃和猶豫, 那樣的珍貴而難的。
薄盛衍眼底的冷厲因為宋平溪臉上的堅定而緩和了幾分,可他還沒說話,宋平溪的譏諷聲再度在耳邊響起。
“可你呢?”宋平溪憤憤的看著薄盛衍,譏笑連連:“既然和她結婚了,為什麼不要好好的愛護她,為什麼還要和黎雪沁一起去歐洲度假,為什麼在別人欺負她,看不起她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當她聽見這些,看見這些的時候會有多麼的難過,痛苦和絕望無助。”
流言雖然是無形的,但是傷人的時候可以比有形的兵器都還更加的厲害。
宋平溪的話猶如被重錘敲打的鼓聲,猛烈而有力的在薄盛衍的耳邊響起,讓他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因為薄盛衍的身份,很多時候,無論心裏有多麼的不滿和激憤,但是也絕對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些什麼,所以很多事情,他即便知道,但也很少在意過。
今天可以說是第一次,有人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還敢直言不諱的說他錯了。
宋平溪氣憤的看著薄盛衍,眼裏除了氣憤,沒有任何的害怕與恐懼。
“既然你和他結婚了,就該像是個男人一樣,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好好的保護她,若是你不能保護她的話,自然會有能保護的人來保護她的。”
“那個,能保護她的人,說的是你自己嘛?”
薄盛衍杵著宋平溪的手重重的用力,宋平溪的身體就控製不住的往下低著,發出狼狽的聲音。
“就你這樣弱雞一樣的存在,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說保護她的話的。”
因為沒能力,說出來的話也永遠隻會是話,而不是成為現實。
而且因為它的不會兌現,不僅不能保護到要保護的那個人,反而會成為另外一個別人嘲笑她的借口。
“想要說這句話,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在來說吧。”
薄盛衍可以欣賞宋平溪對宋若初的維護,但卻絕對不會忍受他對他的挑釁。
“還有你忘記了一件事兒,她和我結婚了,是我薄盛衍的人,無論你有能力還是沒有能力,能有資格保護她的人,都隻會是我一個人。”
“那可不一定,結婚了還可以離婚,你若是一直這樣對她不好,總有一天她會和你離婚的。”
宋平溪說著,黑亮的眼睛裏閃爍著驚人的光芒,就像是透過時空,看到了他們未來的某種場景和結局。
這樣的目光和眼神,薄盛衍不是第一次看見,之前郎曄眼裏也出現過,現在 送宋平溪的眼裏也出現了。
可宋平溪是宋若初的弟弟呀?
就在薄盛衍愣神的時候,宋平溪瞅準時機,猛的翻身,擺脫了薄盛衍的桎梏,跳了起來。
“薄盛衍,你現在對她不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宋平溪說完,也沒拍身上的土,轉身大步朝著辦公室走去了。
老師的辦公室中,宋若初聽老師把前因後果的事情說清楚,眉心緊皺,沉鬱心悶。
“宋小姐,宋平溪平時也是一個好孩子,這次會和其他同學打架,其實是因為你。”
“因為我?”宋若初不解道。
“對,就是因為你。”老師說著,眉頭微凝,但也深深的歎了口氣,“最近關於你的新聞實在是太多了,學校裏有不少的人私下裏都在議論這事兒議論你,平溪是因為聽了這些,為你抱不平,所以才會和那些人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