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傳承這種事(1 / 2)

() 序

封喉將起源於秦時,那個殺伐之氣橫行,血腥殘暴的年代。

他們不為那位一統六國的皇帝率兵征戰,攻城掠地,他們奉旨遵行的隻有一件事,為他尋找能鎮守疆域,可讓霸業世代相傳的所在。他們的名字、事跡至始至終都是個忌諱,不被允許記入史冊,而他們的故事也隻有他們的後人知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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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傳承這種事

廢話永遠不是我需要的東西。

即使用它作為借口去搪塞什麼,我也覺得那是一種浪費,對jīng神的浪費,對時間的浪費,更是對口水唾液的浪費。不過為了能快些解開我生命中的某個局,剝開被曆史重重掩埋的傳承,我不得不在我們追蹤線索之前做個簡單扼要的概述。

我叫戰嫋。

很多人會因我的姓名對我投來好奇的一眼,而後會因我有著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和奇特的發型再停留上那麼幾眼,對於我這個茫茫人海中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來,馬尾長發實在有些另類吧,可是長發就像我生命的一部分,它讓我覺得舒適或者更容易記住某段曆史。

幾千年男人曾長發於頂高高束起,卻因百年甚至更短的變革再沒有了那綿長的記憶,如今長發男子在人群中已被當做一種另類,麵對周遭詫異甚至帶著嘲諷的目光,我依舊保留著長發,將它們輕輕束縛於腦後。

頭兩側剃得清爽幹淨,隻一條長長的馬尾飄於身後,我再不用擔心發絲會因長得過快阻住我傾聽風的聲音。

打,我就在草原上長大,跟許多孩子一樣,我渴望大城市的繁華與熱鬧,可是家族的傳統不允許我們在大城市生活。

我姥爺就總大城市的風是死的,是亂的,隻有草原上的風是zì yóu的,活的,如果連風的動向都聽不出來掌握不了,那就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合格的“聽風者”。

風,對於我們家族來,能用的字眼除了最親切最忠實外再無其他,隻要我們聽懂它,那麼它就是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拋棄我們的一輩子的朋友,而廣闊的草原對於我們戰家人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即使我們在草原上遇到陌生人,我們那綁滿鐵砂的身子在野草野花的映襯下也不會顯得有多怪異,換做是大城市,隻怕第二就會登上什麼新聞和報。

總有些秘密需要我們去守護,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生活的心翼翼。

對於我居住的地方來,我的名字身邊的人並不陌生。我能靠觀望太陽下沙丘影子的長度變化來準確計算外出的路途、時間,還能靠嗅著身邊吹過風的味道,準確出片刻前都有什麼動物經過這裏。在我習慣了背負鐵砂在草原、沙丘上來去自如時,我的姥爺帶我離開了草原住進大山,去掌握家族代代相傳的另一項本領——攀岩。海拔兩千多米的高山對於我來,從山腳上到山頂隻需要個把鍾頭,別人上山會乘坐纜車索道或是徒步前行,我則是四肢並用在山體上攀爬。

高速攀爬,本屬於靈長類動物的特長,而我,無疑在人類進化後將這種特長繼承了下來,而我之所以能讓這種技能在我身上發揚光大,並非來自於體內的基因突變,還是借助於那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從就陪伴我長大的東西——鐵砂。

我們家族的人打就是在鐵砂的束縛下長大的,去任何地方都綁著它,在不抑製身體的發育、生長情況下,我們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綁著它。為什麼我們家有著這麼多怪異之處,這要從封喉將的源頭起。

傳封喉將起源於始皇時期,那個尚武的年代,以殺敵的人頭數決定生存價值的年代。

一心長生的始皇帝派出了徐福出海尋找傳中的東海仙境,可他心底裏也似乎知道這是一出不能點名的騙局,是叫做徐福的方士欺騙他的偽,因為他要攜帶的用品裏有著大量的耕農具甚至於種子。攜帶這種東西的人除了紮根還有什麼理由?不管徐福當時如何巧舌如簧,始皇帝的心裏到底是生出一絲疑惑,而徐福也獻出了另一個計策來應對始皇帝的疑惑,那就是由他挑選出幾個人來,在他海外尋仙不在始皇帝身邊的時候繼續為始皇帝尋仙覓寶,這幾個人就是——封喉將。

封喉將這名字似乎出於徐福口中,為什麼叫這個,除了他與始皇帝外,沒人知道。

始皇帝從來就不是個善於等待或者甘心等待的人,抵不過長生的野心,幻想中的仙境,他放了徐福一行出海尋仙,另一方麵也張羅著這幾個被jīng挑細選出的人為他尋找生命中第一件至寶——龍骨。按照徐福的話,尋到龍骨可定下可保萬世基業,於是他這一句話讓第一代的封喉將再沒有閑著的時候,而屬於聽風者、水鬼、木魅、土魃我們先祖的故事也就在那時揭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