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宋琴已經不是處子了。”常太醫以為端木堯沒有聽懂，於是又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端木堯有些不可思議，宋家家風嚴謹，除了宋琴這個忽然性情大變的女兒之外，哪個不是規規矩矩的，怎麼還會有人未婚就先不是處子了呢。
“我奇怪的也是這個，看來你是不知道的，我和姓宋的那個老頭子還算是有點交情的，所以才問一問，既然你不知道我們就配藥吧。”常太醫見端木堯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沒有多問。
“啊，哦。”端木堯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太醫院大門口，裏麵整整齊齊的擺著無數的草盤子，上麵曬著草藥，一踏進門就可以聞到陣陣清香。
“好香啊。”端木堯深吸了一口氣，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我也這麼覺得。”常太醫見端木堯有些興奮的樣子隻當她是第一次來所以才這麼激動。事實上端木堯前世已經來過無數次了，隻不過每一次都呆的不久罷了。
“能用這些散發著清香的草藥調配出最苦澀的藥汁，救無數人的命這是我畢生的追求。”常太醫感慨道。
“可是為什麼是苦澀的藥汁呢，為什麼不做的好吃一點。”端木堯聽到這句話抽了抽嘴角，想起自己剛剛重生的時候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喝這種奇苦無比的藥，心裏就一陣心酸。為什麼不能把藥做的好喝一點呢，做的好喝一點難道不好嗎。
“那是因為藥如果不苦一點他們就不會長記性啊。”常太醫說的理所當然，“隻有苦一點他們才會印象深刻，以後得病的次數就會少一些了。”
見端木堯扭曲著臉，常太醫這才想起來自己給端木堯也配過一次藥，頓了頓常太醫又說道，“我師父也說了，良藥苦口利於病。”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端木堯一口老血噎在心口，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話是沒錯，可是不是叫你把藥做的苦的沒法吃啊！
“好了，小孩子一邊去，我要開始配藥了。”常太醫受不了端木堯滿臉鄙視的目光揮揮手道。
“你不要我幫你打下手嗎？”
“你懂藥理？”
“不懂我來幹嘛？”端木堯隱隱有些興奮，在心裏暫時拋開了對常太醫的鄙視，她已經很久沒有親手挑揀草藥動手製藥煮湯了。這種事情她隻有在宮裏偶爾做一做，而且做完了還沒人喝隻能偷偷倒掉。
“我還以為你隻是為了配合我呢，沒想到你真的會。”常太醫微微驚訝之後也就釋然了，這個端木堯不是凡人，會一點藥理也不算什麼，當下大筆一揮刷刷刷的就寫了滿滿一頁，“既然你會那你就把這些草藥按比例給我抓好，我就先休息一下了。”
“好。”她結果常太醫手上的黃紙，字跡清晰每一味藥材需要多少分量都寫的清清楚楚。
第一次不用提心吊膽，可以這麼隨心所欲的抓藥，端木堯覺得很自在，認認真真的拿著一把小秤開始忙碌起來。
常太醫看著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草藥之中的端木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抓藥，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收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