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屋前,雲放下手中的掃把,閉上眼睛,開山拳法的套路自腦海鋪展開來。開山拳法是一門剛猛的拳法,一共有八式,每一式都及其霸道,要求使拳之人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形成一股開山裂地之勢。
“喝!”
雲握緊拳頭,一拳擊了出去,發出陣陣拳風,從第一式開始練了起來,拳法井然有序,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一絲生澀之感。
“呼!呼”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第七式。
漸漸的,雲越練越快,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他的拳法似乎脫離了束縛,在其周身形成一股霸道的氣勢。剛猛的拳法,隨心所yù,揮灑自如。雲一口氣練到了第八式,氣勢上已經達到了極致,他撇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最後一拳擊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雲坐在地上,輕撫著血流不止的拳頭,心中煩悶無比。
“哎!要是有一篇完整的修煉功法就好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皺皺張宣紙,看著上麵的字跡歎了一口氣。
雲自幼父母雙亡,本是一名流浪的孤兒,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丹陽宗,做了一名打雜的雜工。丹陽宗位於風大陸東洲西部的延城,在東洲雖是一個不入流的門派,但是在延城地區內卻是有名氣,能拜入丹陽宗的弟子非富即貴,像他這樣的孤兒,隻能在丹陽宗內打打雜。
雲十二歲來到丹陽宗,如今來這已經三年了,他負責丹陽宗外門東院區域的雜務,閑暇之餘,他時常來到丹陽宗外門弟子練功的地方遠遠地看他們練功,開山拳法就是他觀看他們練功的時候依照他們的招式學來的。
至於手中的宣紙,則是他在掃地的時候拾到的,上麵寫著“青玄功”的心法,但卻隻有隻字片語,沒有完整的青玄功。雲隻能依葫蘆畫瓢,按照上麵所記載,摸索著修煉,但卻沒有多大的成效,自己修煉了半年多,體內隻積累了少許真氣。
剛才那一拳,明顯是內勁不足,所以才無法擊碎大石,要是自己有一定的修為,定能一拳將那大石擊得粉碎,也不至於弄得這般下場。
雲深吸了一口氣,收起手中的宣紙,將拳頭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站了起來,繼續打掃著堂屋前的落葉。
這時,一個少年遠遠地走了過來,朝雲喊道:“喂!打雜的,過來打掃一下我們的庭院。”
“來了!”雲應了一聲走了過去,跟隨的那人來到一間庭院。
隻見庭院內雜亂不堪,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此處是丹陽宗外門弟子住的別院,弟子們常在庭院內切磋,經常弄得庭院內亂糟糟,雲早已習以為常,拿起掃把一邊打掃一邊整理起來,眼睛時不時看一下庭院內正在練功之人。
“朱,你這樣死練是不行的,要多跟人練練才行,要不,我們來切磋一下?”不遠處,一個魁梧的少年對一個正在練功的人道。
“切磋?我怕傷了你。”朱看著魁梧的少年,不屑地笑了笑道。
“哈哈哈!笑話!就你也能傷我?我孫山可不是吃素的。”孫山不已為意,大聲笑道。
“那你可以試試!”朱冷聲道。
“試便試,難道怕你不成!”孫山身形猛地一衝,幾個跨步出現在朱麵前,比普通人大了許多的手掌如鐵板一般豎劈下來,破風之聲渾厚無比。
孫山和朱雖同住一個庭院,但是兩人向來不和,平rì裏多有爭鬥,兩人之間各有勝負。今rì孫山修為有所jīng進,故在朱練功之時挑釁於他,引他與自己比試,然後把他打敗,借此羞辱他一番。
這時,庭院內的人都圍了過來,不管在何時何地,總是有許多人喜歡看熱鬧的。朱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對方剛勁有力的一掌,他不避不閃,左手抬起迎了上去,選擇了以硬碰硬。
砰!
兩人碰撞在一起,猶如兩塊大石相撞,發出一陣聲響,朱絲毫未動,孫山的卻被震退了兩步,手臂有些發麻。
“怎麼可能!我修為明明有所jīng進,他怎會這麼輕易就將我震退,就算我修為未jīng進之前也不可能啊,難道他也有所進步?”
孫山想到此處,顧不得手臂發麻,右手化掌為拳,猛衝了過去。
“開山拳法第七式:敲山震虎!”
奈何朱早已料敵先機,在對方發起第二次攻擊之前,雙拳已然握緊,暗自摧動體內真氣,帶著一股霸道的氣勢轟在孫山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