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者,詭道也。所有的文字,都是勝利者留下來的。所以,同樣一件事情,我們往往對勝利者稱之為足智多謀,而對失敗者卻稱之為詭計多端,但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這條法則,大到國家戰爭,到個人恩怨,都是適用的。
文護法借談話之機,分散江鼎寒的注意力,而暗掐法訣,這並不可謂之高明,但江鼎寒畢竟涉世未深,雖然在樂土時就被教育過世間的各種險惡,但從別人那聽來的,總有局限,隻有親身經曆,才能成長。
隻見江鼎寒腳下光芒一閃,再做應對已來不及,文羅啟施法已成。這一招“火牢術”,是他閑暇之時修習而成,因沒有進攻之力,所以他也沒有重點修習,但此時用來困住江鼎寒一時,已是綽綽有餘。
幾十根火柱牢牢的把江鼎寒捆在其中動彈不得,江鼎寒用盡全身水之力,竟瞬間凝聚起五層冰甲來,要瞬間積聚如此多的水之力,消耗也是比平時要多上好幾倍的,但此刻根本就容不得他考慮,倉促之下的應變之策,不可能考慮得那麼周全。
文羅啟當然不會真的認為他這隨意修習的火牢術能困住江鼎寒多久,但隻要一刻就已足夠。再次釋放著火雨,消耗冰甲的水之力,一邊又是焚意訣和烈火刀光這些常規攻擊,如此持續不斷的使用火之力,即使已是聚氣羽升期的文護法,也漸漸感覺有些吃不消,他也知道緊靠這些手段是無法戰勝江鼎寒的,心中開始有了使用殺招的打算。
在被持續消耗之下,江鼎寒的冰甲已漸漸碎裂了三層,此時,火牢術的火之力也消耗殆盡,他又恢複了zì yóu。拉開一段距離,又在兩人之間布置下一層厚厚的水幕,他的水之力生就克製著文護法的火之力,所以隻要不是兩人實力相差太遠,江鼎寒還是有信心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
另外一邊的文羅啟,近乎瘋狂的積聚著火之力,似乎是想把體內殘存的火之力都耗盡,火光照得長青門的空都染紅了一片,此刻的文護法心智已經著了魔一般,隻有無盡的嗜血,完全看不到修仙之人的風骨。見此情形,江鼎寒將水之力又運遍全身,在各處形成保護,然後一邊也繼續將水之力注入到水幕之中。
隨著文護法的一聲長喝,他手中衝出一道粗約五尺的烈火形成的光束,持續不斷的打在江鼎寒凝聚的水幕之上,那呼嘯而來的破壞力,令人感到心驚肉跳,生怕一個不心就被燒成了灰燼。江鼎寒也漸感吃力,隻能把體內剩餘的水之力全部釋放出來,這讓他又想到了在與山貓機關獸戰鬥時,水之力耗盡之後任人宰割的場麵,但此一時彼一時,文羅啟的地元氣可是沒有山貓機關獸那般渾厚,這已是他所有的實力了,一擊不中,他也隻能虛脫倒地。
在江鼎寒瞬間數量龐大的水之力注入後,那層厚厚的水幕開始凝結,最後竟成了一堵足有三尺厚的冰牆,做完這些,江鼎寒隻能趕忙匆匆的使用吐納之法不斷恢複,算是不致虛脫倒下。而文羅啟那邊,也已漸漸無法堅持如此的消耗,烈火光束越來越細,越來越細,最後在深入冰牆二尺半之後,完全消失殆盡,而文羅啟也倒地不起。
江鼎寒緩緩坐下,開始全神貫注的施展著吐納之法,不一刻便jīng神起來,但並未繼續打坐等到完全恢複,因為在長青門內弄出如此大的動靜,門中長老和掌門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還是先跟他們稟報完真實情況,然後再回房恢複的好。
果然,江鼎寒剛站起,長老們和掌門青木道人都陸陸續續趕到這裏,接連的詢問著他,他也一一作答,講清了事情原委,而因為掌門之前的吩咐,他沒有道出擊殺文縣丞的事情。等大家問完,青木道人才把事情的所有原委告知了眾長老,八位長老這才恍然大悟,議論紛紛。
在為文護法療傷完畢之後,長老們帶著文羅啟走進了清心堂,在掌門青木道人的主持下,進行了一次公開的討論,但並沒有叫上江鼎寒。江鼎寒也正好回房全神貫注的恢複著自己的地元氣和水之力。
清心堂中,青木道人還有八位長老和文羅啟,十人各抒己見,一時爭論不下,江鼎寒作為最直接的責任人,居然沒有發言的餘地,甚至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這實在是一種諷刺。但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正好懶得跟人爭那口舌之利,靜心下來修煉恢複一會,也是不錯的結果。兩次戰鬥下來,元氣消耗幾乎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境界恢複起來對於有吐納之法的江鼎寒來,還算容易,但身體上的負荷卻早已超過了極限,必須得休息上一段時間,而以後對體質的修行也不能落下。想到這些,自然就想到了秦關月大哥,對於他來,這體質的修煉該怎麼開始,確實記憶中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