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死而已!”這一刻,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仿佛可以照亮天地四極。
“來!”他大喝一聲,在遠處哀鳴的銀白se長槍一顫,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堅決的意誌,那是一股即便天地屈而我不屈,天地滅而我不滅的意誌。
在感受到這股意誌的刹那,銀白se的長槍自動飛到了無邪的手中,在他的手心裏亢奮的抖動著。
“對不起!”無邪撫摸著槍身,有著暖玉般質感,手心的暖意慢慢溫暖了整個槍身。槍身越發的顫抖劇烈了!
“那就讓我們一起領略一下這所謂的天劫如何?能不能將我們磨滅”無邪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天空中銀se電蛇吞吐的黑se天慕,冷聲開口。
墨se的雲層,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濃烈,宛如一滴暈染開來的墨汁,黑的深沉,毀天滅地的威壓強到了極致。銀se的電蛇狂暴的吞吐,好比一掛銀河瀑布謫落,帶著驚天動地的威勢,讓這片天地的萬物都為之顫栗。
“破!”無邪吼聲嘶聲力竭,帶著一絲沙啞。銀白se的長槍化身為一條長龍,以一種足可破天的姿態,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衝向謫落而來的浩大天罰。
浩大而恢宏的天罰之瀑瞬息之間便是謫落了下來,將無邪與銀槍化身的長龍浸沒。電光火弧中,一片銀白之se,隱約間可以窺探到一道單薄的身軀在竭力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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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我玄天宗最近常有弟子無故妄死,想來這件事情你也是早有耳聞吧!”大殿之上的中年男子眸光如刀,化為了實質般打在殿中女子的身上,似乎想要窺探出些什麼。隻是,殿中女子恬淡出塵,有著股漠然的氣質,仿若天地間的任何事物都不足以讓其情緒出現波動。
“此事已然在玄天宗傳的沸沸揚揚,雲煙豈能不知!”方雲煙躬身平靜道,即便中年男子的目光足以讓任何被其打量之人如芒在背,心神不定,但在方雲煙這裏似乎沒有太大的效果,至少如今看來如此。
“那麼,你可願舍身為餌,引蛇出洞!”中年男子詢問道,目中有著探尋之意。
“宗主有令,雲煙自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方雲煙心知宗主已然對其起了疑心,隻得言辭肯定道。
“你可知其中凶險?須知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兒都已罹難!”中年男子有心試探,故意道出大長老孫兒的死訊,以期可以查探到些許蛛絲馬跡,但他的如意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因為,大長老的孫兒是從宗外趕回時,不幸遇到北冥海,從而被其劫殺,而且北冥海出手勢如奔雷,快越閃電,以至於大長老的孫兒在諸多手段來不及施展的情況下隻得飲恨自暴開來。不得不說,這家夥的運氣並不怎麼好。
“什麼?大長老的孫兒死了!”方雲煙第一次出現情緒上的波動,那是無以言表的震驚。大長老對其孫兒的溺愛程度絕對是無與倫比的,這一點在玄天宗裏毫無爭意。那麼其孫兒的安危必然被其看的極重,諸多的保命手段自然不言而喻,如今仍舊被北冥海擊殺,其中的衝擊可想而知。當然,這其中有著太多的巧合,畢竟換作任何一個人也難以料到會有人在自家門口擺下殺陣來劫殺,太過明目張膽了些。故而,以大長老孫兒謹慎的xing格依舊在猝不及防下致使諸多手段未用便含恨而終。
“雲煙入得玄天宗,這條命便是玄天宗的,況且如今隻是以身飼虎,並不一定會有生命之危!”方雲煙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境,沉聲開口道。
“放心!有大長老親自出馬,你的安危自然不在話下!”中年男子見方雲煙神情不像作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溫和一笑道。
在這句話傳出的刹那,一道蒼老的身影至大殿之後邁步而出,步伐顫顫微微,卻是在看到這老者的一瞬間,方雲煙的瞳孔微不可察的收縮了一下。
“見過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