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會客大廳。
花家家主花天九,高坐廳堂之上,眉目含煞。那股yin寒氣息,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上官冰心與楊天分坐在客席左右,目光中隱隱有著寒芒一閃而逝。讓人心驚肉跳。上官魅兒與楊天齊各自站在自家家主的身後,這樣窒息的氛圍讓他們有些不適,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唯有花魁仿若失了魂魄般,如同一團爛泥癱軟在地,眸子一片灰se,沒有光彩。
花天九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滿是失望之se,他深知若是不能從這種灰敗的情緒走出來,自己的兒子多半是要廢了。
“嘭!”花天九一掌將上好的檀木桌子震成粉末,霍然站起身來,殺機卷萬重。
“好一個戰族,我還未去招惹你,你倒先來招惹我了,還當自己是在萬載之前嗎?既然你們自取滅亡,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天九,我看一切還須從常計議。”楊天規勸道。
“從常計議,你倒說的輕巧,傷的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在乎了。”
“我……”楊天是一個豪爽粗獷之人,本就不善言辭,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花天九,你自己的兒子什麼德xing,你比誰都清楚!即便是傷了,也是咎由自取!當時天齊努力規勸過他,隻是他非要一意孤行,今ri的結果,怨的了誰。”上官冰心聲音冰冷,字字如刀,讓花天九臉se一陣青一陣白。
“況且,老祖隻讓我等抓回那宿命之人,沒有必要與戰族之人拚的你死我活,就算是計劃敗露了,戰族沒有任何傷亡,也是無話可說的,至少不會招來滅族大禍!你可知,任你一意孤行,即便讓你滅殺了戰族這十數人,消了心頭之恨,他ri,東窗事發,你將陷三族如何種境地。”上官冰心字字誅心,一番言語,讓的花天九冷汗淋漓。
“所有後果,我一力承擔!”看著自己仿佛失卻心神的兒子,花天九咬了咬道。
“你……”上官冰心麵帶寒霜,指著花天九說不話來。
“魅兒,我們走!”
楊天看著揮袖離去的上官冰心,又看了眼背對著他的花天九,無奈的歎了口氣。相處了數十載的時光,他知道,他勸不了,想來上官冰心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一語不發的離去。
“好自為之吧!”說完帶著楊天齊離開了。
諾大的花家客廳,在一幹人走後,陷入了死寂,唯有花家父子,靜默不語。
“哎……”一聲微弱的歎息在昏暗的客廳中久久不息。
夜涼如水,月光清冷的灑落,為大地批上了一層銀紗,如夢似幻。
無邪仰躺在屋頂之上,看著那如銀盤倒掛的明月,感受著涼風襲襲,溫潤宜人,眼裏有著想念的思緒,在無邊的蔓延。
時光溫涼的筆墨,寫下的故事,那些人,還好嗎?
“師姐,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司馬蝶大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一向溫柔如水,xing格嬌弱的師姐竟然說出這般離經叛道的話來。
“沒有!”
“那你肯定是發燒了?”司馬蝶伸出小手在蘇綠衣的額頭上試了試,複又放在自己的額頭。有些小迷糊道。
“好像!也沒有發燒啊!”
“呀!我知道了!”在蘇綠衣感到有些無奈的時候,司馬蝶突然有些神經質的道。
而後,她就那般的打量著蘇綠衣,眼神怪怪的,還有著一絲莫名的意味,讓的蘇綠衣忍不住在她的小腦袋上輕敲了一記。
“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師姐,你中毒了!”司馬蝶揉了揉被敲的小腦袋,弱弱道。
“……”蘇綠衣檀口微張,說不出話來。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天馬行空了,讓她一時有種腦袋打結的感覺。腫麼還中毒了咧?
“門裏幾個師姐說了,當一個女子看到一個男子會臉紅,心跳加速,甚至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的,那就是中毒了。而且,這幾點如今師姐都符合!所以……”司馬蝶偷偷瞥了一眼蘇綠衣,怯怯道。“你中了大惡魔的毒了!”
蘇綠衣在呆愣了數秒之後,方才明白自己這個師妹說的是什麼,不禁捧腹。
“傻丫頭!”
月上中天,城中的繁華,一如昨ri,開的如火如荼!
無邪高坐在屋頂之上,衣闕飄飛,一輪明月垂掛在其身後,宛如月中之仙,讓他看起來有種羽化飛升,遺世du li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