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之下,盡皆螻蟻!
這句話,在如今,他們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成百上千的修士,竟然在呼吸間灰飛湮滅,這幾乎不可想像,讓他們心神震動,如墜夢裏。那些他們曾經一度引以為傲的天姿,在如今看來,是那麼的可笑與蒼白。不入命魂,終究隻能淪落為螻蟻。
無邪望著那道臨空而立的位岸身姿,嘴角不禁有些苦澀,這家夥的成長太過恐怖了,如果說,半步命魂,他還可以憑借轉嫁仙術,勉強一戰,那麼,如今的辰戰,在踏足命魂之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不是對手,也許一個回合他都堅持不下吧!
這就是半步命魂與真正的命魂之間的差距嗎?他攥緊了拳頭,內心的戰意如同浪chao澎湃!
命魂嗎?這不是他追求的目標,因為他的目標,是在命魂之上更遠的境界。他等他同階一戰,他同樣期待,那一天遲早會來的,他在心裏默念著。熱血沸騰。
“你知道他們是如何辦到的嗎?”看著這麼匪夷所思的手段,無邪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貓抓蟻撓般,癢的厲害,忍不住對著魂界中的妖冶男子問到。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移形換位之術,乃是踏足命魂境時,感悟天地規則,方才可以使用的術法神通。”妖冶男子聲音懶洋洋的道。這移形換位的術法神通在他看來,隻不過是對天地規則最粗淺的領悟,真正的大神通者,隨手之間便可創造空門,瞬息便是千百萬裏,更有甚者,可以直接撕裂蒼宇,在虛無間遊戈。當然,這些話,妖冶是不會說,他也懶的說,在他看來,即便是說,以這家夥如今的境界也是難以理解的。
“感悟天地規則嗎?”也就是說,命魂之修,可以運用天地之力來對敵。怪不得這般的厲害,人力之渺小終究不敵天地之浩大,所謂的人定勝天,也隻不過是一種美好的願望罷了。人怎麼可能戰勝的了天與地了?
當無盡的光華散去,隻有兩道身影立在高天之上,眸如刀鋒,勢如利劍,彼此間遙遙相對。
“你是何人?竟敢阻我”白衣男子感受著指尖的微顫,心中風起雲湧,但表麵卻是沒有一絲變化,目露寒光道。
“戰族,辰戰!”辰戰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讓的蒼穹一片顫抖。
“你是戰族之人?”白衣男子眸子虛眯,詢問道。他雖是詢問的語氣,但他的內心早已認定了此事。
“是!”
在得到辰戰肯定的回答後,白衣男子內心早已把戰城中的耳目咒罵的狗血淋頭,一群酒囊飯袋。如果不是出了今ri的狀況,他們竟然不知戰族來人中有著命魂之修。
如今,卻是有著一絲慶幸,如若不然,他們爭對宿命之人的計劃將會泡湯不說,還會為各自的家族招來彌天大禍。當他的眸光掠過戰族一群人時,微不可察的閃爍了一下。
“即便是戰族之人,傷了我兒,也難以善了!”白衣男子狠厲道。
“傷我戰族族人者,雖遠必誅!”辰戰話語落下,一股淩厲的殺機至他挺拔的身姿中爆發而出,席卷九天十地。
辰戰黑發張狂,眸如冷電。他本就是睚眥必報之輩,加之族中長老的暗示,他不在意眼前之人有何種身份,傷了小四,傷了他戰族之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這是他們戰族至古至今的族訓,犯我戰族者,雖遠必誅!
在辰戰準備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時,另外兩道身影突兀的出現,位列在白衣男子左右。一股命魂氣機,浩蕩天地間。
辰戰眸子一縮,看著對麵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起了幾分忌憚。如果單論白衣男子一人,他自認無懼,但再加上兩名與之相仿的命魂境,他必敗無疑,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能夠踏足命魂的,無疑不是天姿卓越之輩,況且這三人踏入命魂之修的時間比他不知早了幾何歲月。即便如今同為命魂,但對於天地規則感悟卻是有著絕對的區別,他畢竟初入命魂,對於規則的感悟必然沒有這幾人深。不得不說,時間有時也是一種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