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無邪仿佛醍醐灌頂般瞬間茅塞頓開。
“哼!”妖冶男子很不給麵子的怒哼一聲。
不過這次,無邪倒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想來這個家夥是有意鍛煉他,隻是他在這方麵蒼白的太過可怕了,雖然他不失聰穎,但心智卻非短時間可以改變的,比起這些活了久遠歲月的老古董而言,他的心智還不過是初生的嬰兒而已。
“所以這東西必須得到,哪怕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妖冶男子語露凝重,看來對這所謂的傳承jing金極為的看重。
“知道了。”無邪也是頗為凝重的說道。
酒樓內的喧嘩,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演越烈。
“司馬姑娘,這地方再待下去,耳朵估計都是要生出老繭來了。你看……”無邪語帶調侃的說道。
“嗬嗬!原以為無邪兄是一個木訥之人,如今看來倒是小妹眼拙了。”司馬蝶掩口輕笑道。“那小妹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便是蹁然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樓下行去。
“司馬姑娘,且慢。這桌上的物什不要了嗎?”無邪對著那即將逝去的身影說道。
“嗬嗬若是有興趣,小妹便送給無邪兄了”
“那麼,便卻之不恭了!”
這般話語,沒有人會在意,全當兩人在打情罵俏了。
在閣樓的轉角處,司馬蝶喃喃低語。
“這當真是一個妙人……”
無邪將桌上的兩塊鏽跡斑斑的銅塊拿起,隨意的在手裏掂量了幾下,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不得,真是個寶貝玩意。”
隻是酒樓內的眾人分明從他的眼眸中窺探到了幾分無奈之se,頓時嗤笑之聲便是傳來。
“那小子想來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異想天開,天上哪裏有無緣無故掉陷餅的道理。”
“就是,就是。”
………
………
無邪本來踏出的步伐在聽到這句話的刹那,本能的有了一頓,然後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間滋生,腳步情不自禁中加快了許多。
酒樓居室內。
無邪來回踱著步子,目露思索之意,這般模樣已然有了半個時辰之久。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一直在思索著那句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道理,隻是任他絞盡腦汁,仍是一無所獲。但是他沒有去詢問妖冶男子,或許他可以輕易從那裏得到答案,可是他不願。
在這樣的沉思裏,暮se漸漸籠罩而來,天se漸晚。
看著窗外的天se,無邪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得不放棄思考,這般毫無厘頭的猜測,果然傷神又費力啊!無邪揉了揉緊崩的神經,心裏無可奈何的想著。
“怎麼?就這樣氣餒了。”妖冶男子適時的出聲,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這便是活了萬年的老古董啊!察言觀se,心思深沉,彰顯無疑。
“沒有。隻是有些地方一時半會還難以理清頭緒,況且如今時間也是有些不允許了。”無邪望著窗外的天se說道。
“你確定要淌這趟渾水,說不得逮不到狐狸還惹了一身sao。”
“不然如何。至少比漫無目的要強。”
“說的也是。”妖冶男子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那老瘋子,我總覺得並不是眼前看的這般單純。”
“額,難道你看出點什麼了?”無邪疑惑道。
“沒有,但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的奇怪。”妖冶男子聲音中似有著解不開的迷霧般虛無縹緲。“那老家夥,渾身好似籠罩著一層雲霧,即使是我都是看不透徹。”
無邪的眉頭徹底的擰成一團,連妖冶男子都是看不透的人,顯然絕非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
“從酒樓回來我便在思考,他將那傳承jing金丟給我,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他不知道其價值?”無邪自己都是不相信這般的推測。
“這傳承jing金既然是他從戰族祖墓中帶出來的,那麼其價值不言而喻,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這寶物的價值還丟給我,難道是……”
“禍水東移”妖冶男子給出了答案,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這個小家夥,也是在努力成長著。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無邪不無感慨的說道。
夜se臨近,明月有些羞怯的躲在雲層裏,北風呼嘯,正值月黑風高之時。
一道略顯嬌小的身影籠罩在黑暗裏,宛如幽靈般飄忽不定。朝著一個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