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正如無邪預料的那般,隨著一道轟鳴聲響起,一道身形便是狼狽的倒飛了出去,灑落一地的血漬。無邪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個人下手太過狠辣了,同門較技,點到即止,然而他卻是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便是將對手打的生死不知。圍觀的眾人見此情形,竟皆倒吸了口涼氣,此人的凶狠已是深入人心。
此人麵seyin翳,眼神中有寒芒在閃動,竟是看都沒看生死不知的對手一眼,雙手抱懷睥睨著眾人。這座石台周圍出現了短暫的寂靜,當他的眼神掃視著諸人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敢與其對視。似是察覺到眾人的畏懼,嘴角微微勾起,掛上一抹輕蔑的弧度。
無邪望著此人,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雖然其實力強橫,但是其xing格太過暴戾了,眼裏容不得別人比他強。無邪隻一眼便是將其看了個透徹,這樣的人遲早必然會有一場大禍。
他便是不再停留,向著其他的石台走去,畢竟儒道學院藏龍臥虎,讓他側目的人怕是大有人在,光是其已知的便是有三、四人,況且其未知的呢?
想到此處,無邪不禁倍感壓力。他浩然三重天境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剛剛的yin翳男子粗略估計便是五重天境的強者,相差了兩重境界,若不倚仗太上忘情錄,他怕是在其手中走不過十個回合。
然而無邪卻是無奈,修道一途終究是不可能一促而就的。
他之心xing本就豁達,加之數年來深居簡出,心境已是淡如止水。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無邪一路走過諸多石台,皆是龍爭虎鬥,層出不窮的手段紛至遝來,看的其異彩連連,璀璨的光華更是將古樸的石台映照的光怪陸離。整個廣場被五光十se的光彩所籠罩,顯得炫爛而神迷。
突然,一片喧嘩之聲便是傳來,無邪不由自主的便是被吸引而去。
當他看清石台之上的兩人時,表情怪異,有些無奈,亦有些忍俊不禁。
猥瑣男一副耍寶的表情,臉上的微笑一如當初,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隻是其超然的實力不得不讓無邪動容,對手四重天境的強者竟是連其衣炔都沒能挨著半點,這種實力,比之剛剛的yin翳男子要高明很多,孰強孰弱,高下立判。
對手似是知曉自己不敵,雖有不甘但也無話可說,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竟皆虛妄。
便是退至一旁對著猥瑣男恭聲道
“師兄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小弟不敵。”雖然其主動認輸,但言語之間到也不失風度。
“嗬嗬風師弟,承讓承讓”猥瑣男子微笑道,沒有嘲諷,反而是多了一抹讚賞之意。
畢竟審時度勢,明知不敵而敵之,徒增其辱罷了。
他選擇讓眾師弟知難而退,並不是以雷霆之勢擊之,便是讓眾師弟懂得,知難而退,而後方才能激流勇進。如果這點挫折便是承受不起,那麼將來說不得會有xing命之憂。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坐觀儒道,終不過井底之蛙罷了。
不入海,不知海之闊,不入天,不知天之廣,不入世,不知己之渺。
入世的這段時間,他方才知曉,這世界從不缺乏天才,若他之輩有如過江之卿,在儒道學院稱雄,不足以自傲。
他也曾飽受痛苦,一度一蹶不振。一招,僅僅一招,他便是敗了,不僅是敗了,而且是敗的徹底。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雙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眸,漠視蒼生,僅僅想想他便有些顫栗了。
望著一襲白衣翩翩的莫浩然,他不禁想到他有沒有可能與之一戰,然而他卻是不得不歎息,縱觀儒道學院,竟無人是他之敵。
即使他承認莫浩然比之自己要略強一些,然而現在的莫浩然對上他也隻能是慘敗。
隻是其腦海之中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那個令儒道學院心生顫抖卻又諱莫如深的人,或許,也隻有他可以與之匹敵了吧!
隻是如今的他,又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