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都一年沒見了,也不差這幾個時辰”。
等和東方望,王具懷他們酒飽吃足後,才離開。
今天的酒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有點晃,他的綠林小築一向隻有三個仆人而已,現在都已經休息了,等他有些迷蒙的走到他夫人的房間時,他沒有推開門,而是停了腳步,站在門外,看著。
房間的燈一直亮著,他知道,隻要他在家,年夫人就會一直亮著燈等他。就像八年前的那天晚上一樣。
八年前,他還是個年輕好強的有為年家長子,天天忙著軍隊和大興國的事務,雖然母親一直催促他,要他早點誕下子嗣,但他總覺的自己還年輕,雖然成親五年來,都沒有子嗣,他也還是不擔心。
連續兩天熬夜的他,第三天晚上打算回家,陪陪愛妻,懷裏還踹著,讓工匠們趕製的珠釵。
他想給夫人一個驚喜,所以沒有通知家裏人,而是自己從事務所那裏回家了。
但等到他到家的時候,夫人一直為他亮著的燈,今晚卻沒有亮,她以為自己回來太晚,愛妻已經睡覺了,可等到他走到門口時,卻聽到裏麵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壓抑的呻吟。
手中的珠釵掉在了地上,他用力推開門,掏出懷裏的火折子一看,搖晃微弱的火光中,印出他父親驚訝的臉,和他身下,滿臉淚痕,不知所措的妻子。
憤怒瞬間爆發了,他不管不顧的撲向父親,把他拖下床,一拳拳的打在的臉上,他父親雖然沒有他年輕,但此時還是壯年,武功也不弱,立刻架住了兒子的胳膊,“你夠了,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上了”。
他果然住手了。
年大少不明白,自己從小敬佩的父親,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年城主不慌不忙的關上房門,用地上的火折子點亮了掉在地上的蠟燭。
“為什麼”?他已經不懂得思考了,隻是像個孩子一樣,不斷的問著原因,一個最敬佩的父親,和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如何會做出這種事情。
旁邊的年夫人隻是用被子捂著身子,不斷的哭泣。
“什麼為什麼,她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早讓你休了她的,你又不肯,放在家裏白白養著,不是浪費糧食,我說了,要麼被賣進宜春院,要麼讓我上,這賤人還不是乖乖的讓我騎”,說著還衣服很不齒的樣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重新給你娶個好了,女人嘛,多的是”,他父親邊說邊整理自己的衣服。
年大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教導自己禮義廉恥的父親,竟然會說出如此畜生的話。
他發了瘋是的跑了出去。喝醉酒後,醉倒在了小綿羊酒館的門口,是酒家老板收留了一塌糊塗的年少安,他大半年沒有回家,直到有一天,媽媽告訴年少安,他的夫人生了個兒子。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又回到了年府,麵對家人親戚,或驚訝,或疑惑的眼神,他全都沒有理會。
隻是衝進了綠林小築,他們以前的房間。
他的父親看到他的出現,立刻喝退了下人。
年少安臉色鐵青,等人走完後,他隻問了一句,“孩子是誰的”。
年夫人哭的泣不成聲,“沒用的女人,就知道哭”,年城主罵了句。
“指著年夫人懷裏的孩子,這是你弟弟,但從今往後,你隻能當他是你兒子”,聲音威嚴,而理所當然。
年少安的母親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了年城主的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夫君說的話,年大少就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