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望沒有接受太子,一起去客棧居住的邀請,還是回到了她大娘的舊居。
王具懷讓劍南春連夜尋找所有關於年家的信息,無論是私人的,官方的,還是民間野史。
等東方望吃吃完在蕭瑟的年家院子裏獵到的野兔做的中飯時,王具懷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隻是王具懷無法找到東方望,就連她離開的時候,劍南春都沒能追蹤到她的足跡,這讓一向自籲高手的劍南春來說,是個不小的驚訝。
王具懷不敢離開客棧,他怕他不在的時候,東方望就來找他,然後兩人錯過了。
劍南春看著自家主子那期盼又心急的眼神,心想安了,他這樣子完全像是盼望夫君回家的賢惠妻子呀。
他的腳也在桌子底下,不耐煩的抖著。他就坐在大廳正對門的位置,每進來一個人,他就欣喜的抬頭,然後又失望的低頭喝茶。
“小二,在來壺大紅袍”,等劍南春為自己的主子叫了第四壺茶後,東方望那姍姍來遲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口。
王具懷一高興,就站了起來,等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的狼狽,就換了姿勢,雙手放在後麵,踱步往東方望走去。
“小望,你來啦,我正在喝茶呢,有沒有興趣一起”?
王具懷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東方望點點頭。
“年家的老爺子,這些年的性格很乖張,把家裏的長老都給得罪了,還把增加的封地的課稅,很多地方都在鬧反動了”,一坐下,王具懷就把所收集的年家情況,都告訴的東方望。
東方望喝了口王具懷給她倒的茶水,很香,應該是剛泡的。
“哦,這樣子的話,那這次龍之穀的剿匪,應該也是不得人心的才對”。
“對”,王具懷把右手的扇子往左手掌心一拍,很是高興,高興兩人能如此自然的相處,高興自己能幫到她。
“年少安年家大少,雖然是年家爵位的繼承人年,卻很少插手家裏的事務,兩人的餓父子關係很淡薄,這點,年家的家丁仆役的,都是知道的,所以不難打聽出來”。
東方望的茶杯空了,王具懷溫柔的為他續上。
“那太子殿下有什麼高見”,王具懷毫不掩飾的溫柔,讓她有些皺眉,他不顧忌,那他還要臉呢。
“現在我外公正在年府,想要說服那年老爺子出兵幫中央軍,我覺的這個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年少安上台,我在小綿羊那裏已經和他談過,他說隻要他能上台,他就絕對會站在京都這邊”。
那天晚上,太子的出現,也讓年少安意外,兩人小時候還是見過麵的,雖十年後的再次相見,但當初的印象還在,所以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原來年大少,也很反感他父親的做法,兩人甚至鬧到絕交,還要剝奪他的繼承權的地步。要不是年家長母的,用自殺做威脅,年大少早就離開這裏,東渡去海外了。
王具懷接著說,“所以,等他上台了,就不會去圍剿龍之穀了,而是會招降了”。
東方望看著茶杯裏的茶水,輕輕的蕩漾著,午飯時間已經過了,這家客棧在這裏算是中等,隻稀稀落落的幾個旅人在用餐,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