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東方望沒動。
“怎麼了,不喜歡嗎”,王德懷輕聲細語,他記得之前他說過想看蹴鞠來著,就為這個,他可是連續練了好幾個晚上,就為了讓他看他賽場上的英姿呢。
“王爺,我有話想對你說”,東方望決定了,既然王德懷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那她就應該告訴他實情,免得他錯投了情,也讓自己迷茫。
王德懷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猶豫的放下手。
“小望,今晚除夕夜,晚上也有篝火表演,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晚點在說好不好”,他說的小聲和卑微,他害怕他說離開,他害怕他說不喜歡。
東方望搖搖頭。
在開口前,一個大兵快跑到王德懷麵前,“王爺,蔣將軍有事找您,他王府等您”。
“好,我馬上來”,王德懷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著急的答應著。
“嗯,有事那就等下次吧,我先走了,晚上有宴會,記得啊”。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但在轉身的時候,他有點眼酸。
他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動東方望,留下東方望。他總覺的他會很快消失,而且總是有距離感,剛才你一刻,距離感有變的很強烈。他好怕他開口說離開,而他卻沒有任何的理由留住他。
而他隻能蹩腳的逃離。無力感充斥著他的胸膛,就像他的皇兄被封為太子,而他被封安王,並被派到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時一樣,那時的無力感。
晚上的宴會也是在軍營裏,安王府太小,容納不了這麼多的士兵,而安王和蔣將軍都是喜歡與士兵同樂的人,所以每年的宴會都是在大大的練操場上舉辦的。
東方望到的時候,好幾隻的烤全羊正架在火上烤著,油脂從羊身上滾到火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天上隻有幾顆稀疏的星星掛在那裏。
晚上很冷,火光下,士兵們呼出的熱氣在麵前凝結,然後散開。
東方望和李廣都帶著厚厚的羊毛手套,還帶著護耳羊絨帽子。
寒冷卻阻礙不了士兵們的熱情,他們載歌載舞,喝酒吃肉,連周邊休息的烏鴉都被吵鬧聲嚇的“嘎嘎嘎”的飛走了。
東方望往四處看著,找王德懷的位置,她今晚就想講清楚,不想拖到明年。
“又長一歲了,李廣”。
“嗯,少爺也是呢”。
一晃眼,東方望就看到正坐在火邊和人喝酒的王德懷。
“你自己去弄吃的吧,我去去就來”。
“哦,那少爺,要不要給你也留一份”,東方望已經鑽進了人群,李廣沒有聽到回答,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王德懷被一個個的副將,老將灌酒,已經喝的有些暈乎乎了。
東方望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臉頰通紅,眼睛迷離了。
“哈哈哈,王爺來,我老胡敬你”,一個刀疤副將把他杯子倒滿,故意給他灌酒。
東方望眉頭一皺,“王爺已經醉了,不能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