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個時辰了,他還沒有回來,看來是希望不大了”,年羹堯和東方望,安王們都站在村口不遠處,看著外麵,一直都沒看到侍衛甲的身影。
“殿下,讓我們去查看下吧”侍衛乙和侍衛丙互相點點頭,站出來請纓了。安王點點頭。
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了,幾人都是武林高手,幾天不吃都不會有大問題,更何況是此時人命關天的時候,更不會有人想到吃的了。就在他們以為那兩個也不會回來的時候,一個頭上頂著具屍體的血人,從外麵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大群吸血蜻蛉。
一到村口,這些蟲子就像被風吹跑了一樣,換了方向。
隻是那個頂著屍體跑回來的人也倒下了。他頭頂上頂的是一個人人的上半身,從衣服上,看是最先出去的侍衛甲。連頭都沒有了,隻有個軀幹。
東方望伸手一摸那人的大動脈,朝大家搖了搖頭。人是回來了,命卻沒了,蟲子也還沒搞到手。
“等等,你們聽”離屍體最近的東方望突然聽到些“嗡嗡嗡”的聲音。
她把侍衛乙的屍體翻了過來,一隻被倒下的穿著盔甲的屍體壓到的蜻蛉,正在抖動著翅膀,打算飛起來。
“就是你了”,東方望拿出從寺廟裏拿的一個銅缽盂,一個子蓋了上去,把蠢蠢欲動的蜻蛉給罩住了。蜻蛉能輕易穿透血肉之軀,但對於金屬,卻隻能撞出“當當當”的聲音了。
等剩下的兩個侍衛收拾完同伴的屍體後,慕容顏清就開始了靈力附體,如果此刻有了解她的師兄弟們在的話,是一定會阻止她的,因為她幾天沒有吸食男人的靈氣,身體隻是和普通練武人一樣,若要使用靈力,將是很大的消耗,很可能會讓自己的內力也流逝掉,隻是她什麼也沒說。
在空地上盤膝坐了下來,其他人圍在她周圍,為她護法。
她先是靜靜的,呼吸越來越慢,越來越綿長,然後一縷白煙從她頭頂上冒出,像是有靈性的觸手一般,往地上的的缽盂轉去。缽盂裏麵的“當當當”的撞擊聲由緩到停止。
在開始之前,慕容顏清就有交代過,此時是放出這隻蜻蛉的時候。東方望揭開缽盂。蜻蛉一晃就不見了。
蜻蛉飛到哪去了,他們無從得知。隻有地上的慕容顏清,臉色越來越白,汗水浸濕了額前劉海。東方望雖然和她的武功法訣同出一脈,但他師父說過,慕容悔有自己的天賦,他發揚並且創造了很多的方麵,就比如在控製力上,她就無法做到把靈力形體化,粘附在其它的物體上。
金烏西沉,暮色四合。太陽落山了,那張像大餅一樣的紅圓臉,慢慢的朝西麵躲,直到最後一縷胡須般的光線被收攏,天徹底黑了。
“噗”一直盤膝坐著運功的慕容顏清,突然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東方望及時接住了她倒下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