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也會圍著篝火一起載歌載舞,苗民比較團結,沒有那麼多的私有觀念,基本上一間屋子可以是幾家人家共有的。誰有需要就可以使用了。
就在大家開心的慶祝的時候,一夥人正悄悄的借著夜色的掩護,潛入他們的生活區。
這些人都留著長長的頭發,臉上布滿了青色的刺青,連長什麼樣都看不出來,身上塗著綠色的樹汁,就腰間係著獸皮,他們赤著腳,拿著獵刀和弓箭,悄悄的接近著,沿途還遇到幾個放哨的苗民,都被他們無聲無息的解決了。
他們並不像中原的武林弟子,江湖人士那樣,擁有多高的身手或多強的內力的,他們的技巧和手法都是一次次的從野外中實戰出來的,還有靠著祖輩智慧的積累。他們在腳上塗上一層天然的橡膠,這樣在野外行動即能保護腳,還能行動起來不發出聲音,他們的弓箭和獵刀上都是塗著劍蛙身上的劇毒的,這樣能快速的製服獵物。
他們此刻正在用這套狩獵技巧來狩獵這裏的苗民。
慕容悔也在這場盛大的晚會上,有不少的少女都會走到他的麵前,對他伸出玉臂,期待著他的垂青,能得到最偉大的勇士的垂青,是每個苗女的夢想,所有越是驍勇善戰的戰士,越能擁有最漂亮的女子和最多的子嗣。可是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微笑著搖搖頭,然後少女們就會失望的離開。慕容顏清也盛裝出席,隻是她的年紀沒有到能夠自由婚配的年齡,這場荷爾蒙亂飆的晚會,和她的關係僅限在吃喝和祝福上。
那些被一刀封侯的放哨兵的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一下子就染紅了地麵。地底下原本正在沉睡的綿蟲被血腥味喚醒,慢慢的鑽出地底,它們長的白白胖胖的,像是可愛的蠶寶寶一般,它們正往屍體的傷口上爬,沒過一會,屍體上的血液就被吸幹了,而這些綿蟲也脹大了原來的四五倍,全身血紅鼓脹。
慕容悔原本威嚴的坐在教主位上,綿蟲是他飼養的,他能感受到綿蟲的躁動,紅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他的手一招,一個領頭樣的人來到他的身邊,兩人低語幾句,來人就吹起了腰間的號角,“敵人來襲,教民準備,保護好老人和孩子”,苗民都是教政不分的,無天教教主也是實際上的苗民領袖。
苗民的年輕男女迅速的做出反應,沒有絲毫的雜亂和驚慌,即使是精良秩序的軍隊也隻能做到如此了。
等這群入侵者悄悄的潛入村子走進篝火附近時,四周隻剩下了一塊塊的獸皮坐墊和椅子,還有散亂的酒杯,火山還架著正在滋滋冒油的野豬。一個首領樣的人往周邊的林中手一揮,意思是讓兩個人走過去看看,走出兩個頭發上插著鳥毛的人,他們小心的靠近房子附近,其中一人踩在了一根小樹枝上,發出了“啪”的斷裂聲。
地底的綿蟲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指令,一個個的從土裏冒出來,還快速的往兩人的身上爬。兩人起先並沒有在意這些軟綿綿的小蟲子,拿手一擼,就擼下了好多,可這行為就像是激怒了他們,它們更加賣力的往他們的身子上鑽,由於他們幾乎是全裸的,綿蟲一上他們的身體就開始吸了起來,兩人驚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拚命的去掰腳上麵的綿蟲,這些蟲的圓洞洞的嘴裏有這尖尖的牙齒,已經給咬開了口子,沒弄開一隻,就痛的他們撕心裂肺的,可躺在地上的他們就像是完全把自己的肉體暴露給了綿蟲們,他們的身上,臉上,到處都爬滿了這些白乎乎軟綿綿的蟲子。驚叫聲沒過多久就沒有了,爬在他們身上的白色蟲子也由小到大,由白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