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墨完全沒有將那些傭人的話放在眼裏,他的眼神仍舊死死的盯著樂美珍,那眼神裏的光仍舊沒有變。
“秦墨,你要是殺了我……不僅僅是你……你身邊的人一個都逃不掉的。”
樂美珍被秦墨掐著脖子,艱難的吐出了這句話。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了,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要死在秦墨手裏了。
“對對對,秦先生,您千萬不要衝動啊。”
“秦先生,您有話好好說,別衝動。”
那些傭人們急的想要拉開秦墨,然而又沒有幾個人敢動手。
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使勁的勸說著。
一個個額頭上滿滿都是冷汗,怕秦墨根本不聽他們的。
那樣大家可都是死路一條啊。
不知道是因為樂美珍的提醒起了作用,還是因為那些傭人們的勸說起了作用,秦墨終於還是放開了樂美珍。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安琪沒事,我放過你,如果安琪真的出事了,我會讓你給她陪葬的。”
樂美珍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自由,狠狠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感覺自己真的是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
隻是樂美珍並沒有明白秦墨的意思。
這一次安琪沒事?
怎麼可能?
“你什麼意思?”
“我是不是應該去感謝一下冷遲這一次他竟然手軟了。”秦墨輕笑著說道。
他真的很慶幸。
否則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安琪了。
如果安琪真的出事了,現在的樂美珍也隻會是一具屍體。
他根本就不在乎死,如果不是因為在乎安琪的安慰,樂美珍也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了。
“什麼?他怎麼會……”
樂美珍完全沒有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冷遲竟然也會手軟。
“而且這一次不去參加繼任儀式也是他的意思,你成功的讓他抓住了我的軟肋來威脅我,你也被利用了。”
秦墨淡笑著說道,隨即看向一邊的管家,“車備好了嗎?”
“秦先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好。”秦墨應了一聲,根本不顧樂美珍此刻的表情就直接朝著莊園外麵走去。
樂美珍整個人都傻了。
所以她根本就是被人傻傻的利用了而不自知,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多麼可笑。
“冷遲!”樂美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她原本以為將這件事情交給冷遲處理,一定會幹得非常漂亮的,可現在是什麼?
竟然反過來將她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她怎麼能不氣?
樂美珍反應過來了以後想要追出去,可秦墨早就已經離開了。
至於秦墨到底去了哪裏,樂美珍根本不知道。
等秦墨來到冷遲的別墅的時候,冷遲已經不見了。
他自然是準時的去了繼任儀式,這是他計劃了好久的事情,怎麼能不出席呢。
而秦墨,隻有在冷遲的手下監視下熬過繼任儀式這段時間,才可以徹底的保證安琪的安全。
所以就算有夜帝昨天對他的威脅,他的答案依舊還是隻有一個。
那就是放棄。
繼任儀式的時間就快要到了,為了這一次的繼任儀式,墨夜幾乎將道上的一些好友都找來了,隻是為了見證這輝煌的一刻。
夜帝正在招呼著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參加儀式的那些組織高層們。
就見樂美珍快速的朝著他跑了過來。
“美珍,你跑的那麼匆忙做什麼,怎麼也不換件禮服就來了?”
夜帝看著樂美珍一副家居的打扮皺了皺眉頭,這繼任儀式可是相當重要的儀式,這打扮也太過隨意了一點。
當然誰讓她是樂美珍呢,夜帝也不至於會對她發脾氣。
“爸,我要跟你說件事。”
樂美珍趕緊拉著夜帝往一邊走。
被樂美珍強行拉走的夜帝很是抱歉的對著那幾個自己剛剛招待的人說了幾句,這才跟著樂美珍離開。
“美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夜帝完全沒有明白樂美珍那麼緊張的拉著自己說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爸,秦墨不會來參加這一次的繼任儀式了,要不還是先取消吧或者暫時緩一緩也行。”
即使秦墨如此對待樂美珍,可她竟然還想著幫秦墨說話。
那是因為她真的很愛很愛秦墨,在她看來,這個位置隻能是秦墨的。
而她仍舊相信自己有能力比過安琪。
“那個小兔崽子真的不來了?”
夜帝的眉頭緊蹙著,顯然對此很不滿意。
他還真的當這繼任儀式是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