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冷的月夜中一把寒光在月光中閃爍,寒光落處,濺起點點血光,寒光太快,隻是眨眼功夫,整個紫家莊沸沸揚揚的夜市叫賣聲便沉寂了下去,仿佛沉入了地底,連一絲死前掙紮的聲音都沒有,也許他們連一點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死去了,仿佛剛剛觸到一絲涼風,自己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這樣淩厲的風刃,下手的究竟是誰?
紫家莊向來與世隔絕,隻有少許商販進進出出,紫家莊的人都為人和善,男耕女織,與世無爭,但是這次他們究竟是惹上了誰?
“啊……”隻聽一聲吼叫,如一聲在地上炸響的滾雷,聲勢排山倒海般像四周壓去,所過之處,一些不太結實的房子盡皆倒塌。
“我……我做了什麼……”紫家大宅最高的一處瓦房頂上,一個背脊略微佝僂的人雙膝跪倒手拄長劍仰大喊,他的眼中發出暴虐的紅光,不過卻在漸漸的淡去,手中古樸的長劍跟著他的喊聲長鳴,聲音中似乎有著嗜血後的快感。
難道是這把長劍讓這個人陷入如此境地?
“我星淩一世為善,卻想不到竟做出如此慘無人道之事,活下去隻會讓更多的人喪命,我已無藥可救,趁現在清醒之時自我了斷算了!”想到此處,舉起左手的長劍,但是卻停在了半空“不,真正的邪惡之徒沒有受到嚴懲,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一定要製裁他們!”
“那我就把嘯劍封印,自費八成功力,以免再度成魔害人!”想到此處手起劍落,隨著一道寒光,星淩的右臂自身上切落了下來,即使身為神的他,斷臂之痛也不禁讓他額頭見汗,牙關一咬,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北方飛去。
過不多久,隻見北方如隕石般一個巨大的光團伴著隆隆的如同悶雷般的破空之聲滾滾而近,刹那間便到了紫家莊上空,光點瞬間停止,火光也漸漸消退,隻見星淩踏空而立,左手手舉一方高不見頂的黑sè巨石,“今rì我削磬海南山之石為劍鞘,將嘯劍封印,對列祖列宗,和我流光派曆代祖師爺發誓,此生不再用此劍!”
借著月光,隻見星淩負著擎巨石踏空躍起,隨即一個仰翻轉,左手壓住巨石朝著地麵插來,隆隆巨響聲中,巨石插入地底,四周騰起海há般的塵土,良久方才平靜,隻見星淩化身一道流光,一躍飛上巨石之頂,單手舉起手中長劍對著巨石插了下去,“嘯劍,別了”一陣嗡嗡的摻雜著些許不甘的劍鳴聲中,嘯劍漸漸地從黑石頂端整個沒入了黑sè巨石。
做完這一切,星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仰倒了下去,如一隻墜穀的山鷹般從巨石頂端平平的跌落在了地麵上,一動不動,如同死去了一般。
馭劍者仗劍為生,劍連心,心連劍,劍的脫手,所帶給他的傷害,恐怕比任何時候受的傷都要重。
一前。
紫家莊一如往rì的平靜,人人安居樂業,各司其職。紫家大宅內。
“老爺,聽大少爺要回來了,現在正在路上呢,”大廳中對著門的茶幾兩旁兩個老人閑坐著,左邊的老太太端著茶杯道。
“哼!我沒他這個兒子!”右邊的老頭很是氣憤的樣子,他就是紫家的老爺,常年穿一件灰sè粗布大褂,是紫家莊的地主,名叫紫問,“他還不如不回來,上次帶回家一個街頭賣藝的藝人也就算了,這次倒好,幹脆從宜hūn樓給我帶回來個jì女!這讓我怎麼有臉見人!在半路上攔住他,別讓他進宅院半步!”紫問完手一拍桌子,顫抖的差點沒有站穩,旁邊的老太太趕緊起身扶住。
“老爺,您別氣壞了身子,咱們攔住他就是了,這點事就交給老身來辦吧,”旁邊的老太太嘴角微微上揚,沒有讓旁人察覺,她是紫問的正房,叫做王吟,不知道為什麼,從年輕到老,雖然做的事不少,但是從來沒有為紫家生過一個孩子。現在提到的這位大少爺是紫問年過六甲時與家中的一位下人顏琪所生,名叫紫羽,因為晚年得子,對紫羽母子特別好,對紫羽更是百般寵愛,無意間冷落了王吟,王吟看在眼裏,早就想給這對母子一點教訓,一直等到現在,今rì是終於等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