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裝糊塗!”鳳傾逸忍住將花無豔捏死的衝動,咬牙切齒道:“納蘭洺笙是不是一直在和你暗中聯係?”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納蘭家的公子不是應該在邊疆嗎?怎麼會和臣妾有所聯係?我還想讓皇上告訴我,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收到某些人的為難!”花無豔不為鳳傾逸的怒氣所動,依舊倔強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朕在故意為難納蘭洺笙?”鳳傾逸挑眉問道。
花無豔偏開頭。不讓自己看鳳傾逸的眼睛,“臣妾當然沒有那個意思,怎麼想,怎麼去推測,是皇上你的意思……”
花無豔的語氣,變得十分的卑微,溫和,卻又讓鳳傾逸的憤怒加重了幾分。可偏偏怒氣撞到一團棉花,得不到絲毫的發泄。等看到她垂下腦袋的模樣,看似溫柔,卻還是據他於千裏之外,這下怒氣更甚。花無豔正想著這鳳傾逸要什麼時候離開,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攔腰抱起,接著就有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她匡扶住,眨眼間的功夫,一下淩空而上,她已經被人抱上馬背,然後背部貼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她想要跳下馬,卻被身後人一隻手圈住腰間,動彈不得。
“鳳傾逸你想要做什麼?”花無豔掙紮不得,咬牙道。
馬上之人勾唇一笑,右手一拉韁繩,“朕還是比較喜歡你用這樣的口氣和朕說話!”說話間,馬兒已經馳騁飛起,噠噠的馬蹄聲越行越遠。
那一夜,馬蹄聲和鳳傾逸的呼吸聲一直伴隨在花無豔的耳邊,她在馬背上越是跌絆,身後的鳳傾逸將她抱得更緊,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就沒有同他說一句話。快到淩晨時,她已經習慣了她現在的這種狀態,困意頓時席卷而來,眼皮已經開始在打架。就在她準備閉上眼睛睡下的時候,忽然舌腔裏傳來一陣怪異的感覺,一下子驚得她睜開眼睛。
她迷離地睜開眼睛,近處,是鳳傾逸冷峻的臉龐,遠處,是黎明後剛剛浮起的晨曦。在層層的雲霧後,映射出極美的光。她似乎被束縛住了手腳,已經沒有了力氣去推開鳳傾逸,他太過於強勢,便任之胡來。他究竟,想做什麼?
佳人幾多淚,年年相思累。恨君不解淚,徒留兩人累。
清晨已過,約莫食時,香鯉帶著攬琴在前院整理,而紡芝、卿蘭則在後院打理花無豔的藥草。因為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她們的主子自己打理的,今日花無豔不再,就隻有讓她們來打理了。
忽然大門“枝丫”一聲開了,香鯉和攬琴轉過頭望去,然後就被驚得睜不開眼睛。隻見鳳傾逸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懷中抱著花無豔,眼睛是緊緊閉著的。
“娘娘!”兩個人驚呼一聲,忙著向他們奔去,大概是以為花無豔暈了過去。
“無礙,隻是睡著罷了。”鳳傾逸沉聲應道,側身繞開了兩個人,往花無豔的閨閣走去。不多時,他從房裏出來,整理了被弄皺的衣袍,說道:“好生伺候你家娘娘。”
香鯉和攬琴低頭應道,恭送鳳傾逸離開。等到鳳傾逸走遠後,她們才麵麵相覷,覺得很不可思議。花無豔和鳳傾逸的相處,著實讓她們驚訝,哪個宮的主子不是巴著皇上的寵幸,倒是她們家的主子,一個勁地躲著這九五之尊,真是怪異之極。
而此時,在後宮之中,也因為鳳傾逸突然臨駕臨江居而鬧起了動靜。賢妃納蘭洺雁抱著已經幾個月大的小皇子,眼神陰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她嘴角一揚,衝著自己的孩子笑得十分慈愛。
“讓皇上舉棋不定,左右洺笙的來去,讓雪雲國太子贈送寶簫……花無豔你到底是什麼人?擁有這麼大的能力,足以擺弄整個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