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事,自己沒少跟她吵架。有幾次,還揪著她的耳朵,問她到底是誰的女兒?怎麼總是幫著外人說話。
自那以後,蘇紫睛總是偷偷的,背著自己跟丈夫去看望陳靈雪母女。
讓林秀靜感到生氣的是,那個蘇剪瞳根本就不知道“知恩圖報”這個詞的意思。每次見到蘇紫睛,都會跟蘇紫睛吵的天翻地覆,一副要把蘇紫睛生吞活剝了的表情。
自己都說過多少遍了,蘇剪瞳母女根本就不值的她去關心,去嗬護,她就是不聽。怎麼樣,報應來了吧。
下這麼大的雨,蘇剪瞳連把傘都不肯借給她,就這樣把她從醫院裏趕了出來,這要是萬一淋雨、生病了怎麼辦?
在林秀靜看來,肯定是蘇剪瞳下夜班去醫院照顧陳靈雪,看到蘇紫睛在那兒,把蘇紫睛給趕了出來。卻沒有想到,蘇紫睛會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個混蛋給欺侮了。
不管怎麼說,蘇紫睛都是她的女兒,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紫睛生病不管。
長歎一聲,無奈的說道:“回臥室洗個熱水澡,媽媽去給你煮碗薑湯。”天這麼晚了,保姆早就休息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叫保姆起床給女兒煮薑湯,再者說了,保姆煮的,那有自己煮的好喝。萬一薑放多了,辣著女兒怎麼辦?
蘇紫睛怕辣,一點點辣就能把她辣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林秀靜的話雖然不多,卻像春風一樣吹過蘇紫睛冰冷,苦澀的心湖。此時此刻,蘇紫睛好想投進媽媽的懷抱裏,把自己的遭遇跟苦澀全部告訴媽媽。
不能,不能啊!因為,她承受不了媽媽哀傷的眼神,更不敢麵對媽媽痛苦的表情。
蘇紫睛緊咬牙關,用力點點頭,然後小跑著向樓上跑去。
身後,是林秀靜擔憂的聲音:“紫睛,慢點跑,別摔著。”站起身來想去拉住女兒的時候,女兒瘦弱的身軀已經消失在走廊裏。
林秀靜無奈的搖搖頭,心裏說道:“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
站了一會兒,轉身向廚房走去。
臥室佩套洗浴間裏,蘇紫睛擰開花散,仰著臉,任憑溫熱的、熱水散落在身上,煬紅了自己嬌嫩的肌膚,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腦子裏,是那個男人緊緊的抱著自己,非人性的折磨,跟自責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被人下藥了,我會對你負責。”
負責,多麼好笑的理由?
想到這兒,蘇紫睛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淒美,苦澀的笑容。心裏說道:“混蛋,我發誓,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了,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浴池裏、溫熱的熱水散落在蘇紫睛身上,衝洗著那個男人帶給她的羞辱。那個男人倒在雨裏,昏昏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住了多久,男人睜開眼睛,抬起手來捶了捶又酸、又痛的額頭,坐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的睜大眼睛,用驚愕、跟憂傷的眼神看向四周。
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具嬌弱的身軀,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
腦子裏是那個女人虛弱、絕望的聲音:“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是自己壓抑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被下藥了,我需你,我需要你!”就因為自己需她,自己就毀了她的清白,毀了她的人生。
莫宇軒隱隱約約記的,自己在要她的時候,碰到了某層阻礙。
自己竟然毀了一個清白的女孩子。最可恨的是,自己連她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今天晚上,明明是約客戶出來談生意的,沒想到竟然會讓人給算計了。一怒之下,自己不管不顧的離開了酒店,再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莫宇軒想不清楚了。
惟一的記憶,是那個女人虛弱的聲音:“放開我,放開我!”
是那個女人嬌媚的身體,跟痛苦的動做。是那個女人扶住自己是輕柔的聲音:“先生,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想到這兒,莫宇軒抬起手來,用力的捶打上自己的額頭,心裏說道:“混蛋,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毀了那個女孩子的清白。”第一次對每個女人來說都很重要,自己竟然在這種地方,用這種方式毀了那個女孩的清白。此時此刻那個女孩又在那兒?是不是正在哭泣?
浴池裏,蘇紫睛洗完澡以後,把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扔進大床上,隻想閉上眼睛美美的睡一覺。
現在,她真的很累、很累,累到連報複那個男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話在說回來了,就算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也不敢報複,因為、她丟不起這個人?蘇家和蘇氏集團也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讓爸爸、媽媽知道了自己今天晚上的經曆,肯定會氣的發瘋。如果讓媒體知道了自己今天晚上的經曆,不知道會怎麼描寫?又會揭起怎樣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