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叛(1 / 3)

() “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李浩。

推開女人纏著自己的胳膊,眯著眼睛坐了起來,罵了一句,起來穿了衣服下地開了門,張口就罵“誰呀,作死呀”。

門外已經來了十幾個人,一個個凶悍的樣子,為首一個光頭大漢一見李浩出來就嚷嚷起來。

“大哥,昨生子和海航讓人弄了。”

揮手打斷那個光頭的話,“喊個屁,下樓”。

一幫人下了樓,李浩在樓下大廳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點了根煙,狠狠得抽了幾口。

抬頭yīn沉的盯著那個光頭大漢,“怎麼回事?“

“大哥,昨生子和海航他們幾個在恒樂洗澡,在大廳裏被一幫人給砍了,生子左腿大筋斷了,這幫兔崽子手真他*嗎的黑,海航他們每人都挨了二十幾刀,現在都在四院住著呢,我讓四兒領人守著呢。這幫人全是生麵兒,肯定不是鐵東這一片兒的。“

李浩yīn著臉,低頭想了一下,“大頭,你一會兒把兄弟們都撒出去,先在鐵東找,能翻出來最好,翻不出來也要知道這幫兔崽子是什麼來路,我就不信一大幫子人留不下點兒尿。對了,剛子呢?”

“剛子昨個去沙嶺了,明晚回來。”

“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就回來,另外讓他機靈點。”隨手把煙狠狠掐滅,揮手把大頭他們打發走。

浴室裏的花灑噴出熱騰騰的水流,水汽蒸騰著,李浩光著身子在衝著澡。

板寸頭,一米八十幾的身高,粗壯的身體上還刻著一道道疤痕,寬闊的後背紋著一條青sè的大龍,猙獰的張著有著一對獠牙的大嘴,一股子凶悍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浩也是個苦命的人,從就是個孤兒,十幾歲就去當了兵,仗著一副好身板和一股子韌勁被選上當了特種兵。

沒兩年就趕上南疆反擊戰,李浩也被送上了前線,參加了幾次深入敵後偵察,捕俘,破壞等各種危險型戰鬥。

有一次行動失敗,靠著運氣和一股狠勁突出了重重包圍,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但也受傷在病床躺了半年。

殺過人了,受過傷了,也立過功了,但李浩沒文化,也沒辦法留在部隊,就幹脆複員回到地方。

本來李浩立過功,在複員的時候能在地方上能安排個好工作,可有一次因為和人發生了口角,在前線的煞氣還沒有散盡,一個人隨手就把十幾個人給撂到了。

點背的是撂倒的人中有兩個是衙內,本來也就拘留罰款的判罰被改成了重度傷害,就這樣剛出部隊的李浩又因為重傷害被送進監獄,又被zhèng fǔ教育了十年。

出獄以後已經三十了,工作找不到,做生意又沒本錢,與社會隔絕了十年其實也就是等於被社會拋棄了。

隻能從事最低等的工作,開始在建築工地搬磚,翻沙子,後來在批發市場幫人卸車,裝車,然後又在火車站貨場扛包,反正有把子力氣也餓不死。

可老爺就是不想讓他過安生rì子,幾個貨場的行霸子老欺負他,李浩本來剛出獄也就忍了,可那哥幾個也不知道抽什麼筋了,還沒完沒了,本身就一股子邪火的李浩也上來勁了,上來把那幾個給撂了。

這還不算,拿著一把鎬把子,生生把幾個行霸子找來的幾十個地痞追的滿貨場跑,當時李浩也挨了幾刀幾棒子,硬是沒被撂倒,這和當年前線的時候比還真不算什麼。

李浩滿身是血,大聲嚎叫,揮舞著鎬把子把一個個地痞撂倒的樣子,在火車站甚至鐵東區留下了赫赫凶名。

整個黑道都知道火車站南貨場有個力工,是個狠人,吃生肉長大的,還他嗎的能打,一個打十幾個,千萬別惹這個不要命的王八犢子。

這件事過去以後,李浩也豁出去了,糾結了幾個當時一個號裏的兄弟,也就是現在大頭,生子,海航,剛子他們幾個,憑著一身本事,一股子狠勁生生搶下了鐵東幾條街和火車站貨場周邊肥的流油的地段。

雖然李浩沒文化,但李浩腦子活,講義氣,出手闊綽能攏住人,還舍得打點不吃獨食,也仗著自己的赫赫凶名硬是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段站住了腳。

幾年下來雖然也有幾次危機,但也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現在他名下的KY,洗浴就有十幾家,還有物流公司,清欠公司,典當行等半黑不黑的營生,火車站,貨場更是肥的流油的地方,身家也有了幾個億,真是過了幾年好rì子。

四院住院處,從今早上就讓人覺得不對,時不時就能看到幾個凶悍的漢子,都是高大粗壯,留著板寸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醫生大夫和住院的人都盡量陪著心,能不出屋就不出屋。

自從昨晚來了幾個裹得像木乃伊似的人以後,整個住院處就開始變得慎得慌,幾十個凶人呆在這裏誰不怕呀。

其實專業混黑的和老百姓根本不犯話。

搶**劫,綁架,販毒那是亡命徒幹的,流氓都離他們遠遠的,欺善怕惡,欺行霸市的那隻能叫無賴,算不上流氓。

就跟zhèng fǔ臨時工一樣,惡心下作的事都是無賴去做,流氓心安理得的拿著他們孝敬,民憤極大那樣找死的事流氓是不幹的,他們從事的都是半黑不黑介於灰sè地帶的營生,他們的存在在於威懾,他們知道拳頭打出去遠遠沒有拳頭舉起來的時候可怕。

這時候樓下來了一串沙漠風暴,大切,途銳那樣的豪華SUV,魚貫下來一批人,跟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樓上幾十個凶人都一水的鞠躬,喊著大哥。

李浩衝大家點了下頭,“四兒你們幾個和我進去,你們在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