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項郎,不,敬雄哥,你沒事吧,我看看傷著沒?”
罷,魚兒翻身下馬,圍著敬雄一陣看查起來。
“沒事,沒事,就那幾個毛賊也能傷的了我,那豈不是大的笑話,距離目的地還有些腳程,走,隨我上馬。”
敬雄寥寥幾句打斷了魚兒的看查,扶起魚兒躍上馬背,飛奔而去。
十幾裏的腳程,轉眼將至。
前麵不遠處,點點燈火,一下子引入眼簾,馬兒也開始放慢了腳步。
“敬雄哥,你的那個地兒,就是這裏吧,我們終於到家了。”
魚兒騎在馬上,時不時回頭問向敬雄。
敬雄,注視著前方,沒有多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家,何以為家?
早在陛下將敬雄貶黜後,家的概念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在敬雄的心裏,早已把茫茫江湖當成了自己的家,四處飄零,四海為家。
想著曾經的種種過往,敬雄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
“籲,籲……。”
烏騅在敬雄的喝令下,停了下來。
二人雙雙下馬,牽起韁繩向前麵不遠處走去。
黑的出奇,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借著些許農家的燈火方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山路一直延伸到此,崎嶇難行。
坑坑窪窪,石子,泥塊。
時不時的腳下一陣劇痛,這他麼的什麼路嘛,想走快點都難。
魚兒罵罵咧咧的,叫苦不迭。
沒想到跟著項郎遠來此地,竟是一番遭罪,魚兒有點後悔了,還不如在靈石穀深溪裏樂得逍遙自在。
後悔有什麼用,來都來了,反正都是自己的選擇,也隻能認命了,再了,有項郎在,怕什麼,前世的自己不也這麼過嗎,哎,繼續前行吧,想那麼多幹嘛呀,真是的。
魚兒經曆一陣心裏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跟隨項郎,不管未來有多少風風雨雨,艱難險阻,都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突然。
敬雄向身後的魚兒,一陣招呼。
“到了,終於到了,前邊就是目的地了。”
“海澤國”,
魚兒仰視著前邊的城樓門匾,停在那裏,不肯向前。
“魚兒妹,走啊,怎麼不走了?”
敬雄回身前來,看著駐足不前的魚兒,不解的問道。
魚兒,停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張口話,隻是在原地踏著腳板,言道。
“太累了,走不動了,敬雄哥,你得背我。”
“你幹嘛不早,早的話,你就騎在馬上唄,何必跟我一起下來呢?”
要累誰不累啊,剛才一陣惡戰,也消耗了敬雄不少體力,再敬雄也著實不願意背一個女子上路,多有不便,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是也,畢竟不是那種親兄妹。
魚兒,執拗著。
“不嘛,不嘛,馬背哪有敬雄哥你的背上舒服,總之你得背我,否則我就不走了,你看著辦!”
魚兒還撒起嬌來了,這讓敬雄很是沒有辦法,算了算了,反正也沒幾步了,背就背吧,都到家門口了還給你鬧這麼一出,敬雄搖著頭,很是無奈。
蹲下身子,手裏還攥著韁繩。
魚兒,一下子撲了上去,敬雄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前邊不遠的道場走去,烏騅馬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要這海澤國的道場,還真有點像客棧的ìng質。道場了常年不見一個道長,也就是偶爾來個把的行路之人,時機趕巧了,還能見得上些許的商旅商隊什麼的。
十五年了,這裏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
道場,客房,大殿,前院,後院,鍾樓,都還完好無損的屹立在此,也算不虛此行。
迎麵而來的夥計見敬雄他們這般狀況,不禁的問道。
“客官,您這是?”
敬雄墩身下來,將魚兒從背上放了下來,回過頭一聲搭話。
“哦,沒什麼,這是我妹妹,她的腳崴了,所以我這才,你是這裏的夥計是吧?”
“是的,這裏一共就我一個夥計,有時候忙都忙不過來,現在,現在的淡季,嗬嗬…。”
夥計連連點著頭,樂嗬著著他的生意。
“那有勞哥,把我的馬兒牽到後院,再喂些上好的草料給它,這些可把它給累壞了。”
夥計納悶著,站在那裏,不肯走,這叫什麼事,人都沒有安頓,就急著照顧牲口,這還是夥計頭一回遇見。
“怎麼,哥,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