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公子雖不懂醫理,但見蘇珞璃慌亂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探向她的額角,“祿公子?祿公子。公子可有不適?”,然後頓了一下,低頭不好意思地悄聲道:“有事跟我說,我照顧你,別逞強。我會心疼。”
蘇珞璃被這突如其來的撩撥搞得不知所措,腦子一熱就反手摟住了懷中蹭啊蹭的璟公子。
這人搞什麼幺蛾子?!這風格一下子轉變得太厲害了吧。蘇珞璃一時腦子發熱,難以適應更是不知道作何反應。
如此便隻好是將計就計,瞧瞧那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雖然她同璟公子接觸的少,但來自最為準備的女人的第六感,璟公子絕非是那等好男風的人。
難不成,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蘇珞璃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當即警鈴大響
“有個很重要的事,祿公子會同意的吧!”
蘇珞璃聞言,當即就鬆開了璟公子,麻溜的躲到了一旁,同璟公子保持著距離,雙眸警惕。
原來是想用美男計引自己上套啊!
“說來聽聽?!”蘇珞璃迎上璟公子火熱的目光,心裏的不適感愈發的強烈,不知怎的,她忽的在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娶我回家!”
啥?蘇珞璃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幻聽了,但事實就是如此直接。隻聽得璟公子緊接著又說道:“當真的!”
而就在蘇珞璃這邊同璟公子“討論琴藝”的時候,那一廂的白甯卻是雙手抱臂,一雙眸子微眯,噙著幾絲意有所指的笑容,幽幽的看著好戲。
“你說她去了天舞坊?!還是一大清早的?!”
白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哪怕麵前的男子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了,甚至比那千年寒冰都還要冰涼。
“現在還沒回來?!”
白甯再一次的點了點頭,而且隨著他的這一點頭,男子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殺傷力十足。
“天舞坊沒傳來什麼消息?!”男子不帶一絲感情,身上的暴戾之氣卻是越發的濃烈,眸光似鷹眼那般銳利的望向後麵的人。
被提問的屬下有幾絲遲疑,絞盡腦汁的回憶著自己接收到的消息,想從中挑到可以讓他那渾身上下充斥著殺氣的主子稍稍減緩下那莫名其妙的怒氣。
可惜搜索了好一番,仍是找不到。
“君姑娘未曾傳過消息來。”
男子已是覺著很不尋常了,往昔隻要她一過去,必定就是來找自己的。那麼,如今她又在天舞坊那等地方做些什麼?!
尋花問柳?!
一想到這個可能,男子當即就有些坐不住了,而且臉色更是古怪的很。
尋花倒是無妨,若是問柳……
“別激動別激動!”白甯見他手中的劍已經是因為他握得太用力而微微顫抖,便是趕緊開口,安撫道:“說不定是有病人在裏頭,她才耽誤了呢?!我聽安白說,她昨夜研究了一夜的古籍,今早大清早就出去還吩咐好了所有,想來是去做正經事的!”
“速去查!”
男子緊緊咬住牙根,平息著內裏叫囂著要衝出來的肆虐一番的瘋狂野獸,隻要他一想到有一點點的可能性,他就覺得胸悶氣短,很想要找些什麼東西發泄一下。
白甯看他這副模樣,便是知曉是怎麼回事了。雖說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但少時的恩愛他亦是嚐過滋味。
“你這般耐不住,待會兒要是露出了端倪,可要怎麼收場哦。”白甯仍舊是那副看好戲看熱鬧的神情,還似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幸災樂禍。
“你的寶貝藥草,是不想要了?!”
男子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微啟,淡淡的一句話卻是殺傷力具大,一下子便是讓白甯收回了自己所有看好戲的幸災樂禍的神情。
片刻,男子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剛一起身,卻又聞屬下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告。
“少主,祿公子在一刻前就從天舞坊離開了。”
可憐那屬下連氣都還沒有喘順,就要去麵對他主子那殺人的冷酷眸光。
一刻前?那足足在天舞坊待了一個半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她究竟在做什麼?!
男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去哪裏了?!”
“據說祿府來了人去天舞坊尋她,如今隨著祿府的人一起回祿府去了。”
祿府?!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