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小姐肯定會很傷心的。”茶兒死死地抱著菊花的手臂,都快要哭出來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事情都發生了,小姐也不會放在心上的,還是趕緊準備好小姐今天要穿的衣服吧。”菊花輕輕地安慰著茶兒。
“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隻有正室才可以穿大紅色,粉紅色是側室穿的?”茶兒哭喪著臉問著菊花。
菊花無奈地看了一眼茶兒,眼神就像是在看著白癡似的,“這個,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真的別想那麼多了。”菊花無奈地勸著茶兒。“下次記住這一點兒就好了。”
“嗯。”茶兒乖巧地答應了,但是心裏麵還是懊悔得要死。
“太子殿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管家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對著拓跋烈說著。
拓跋烈還是一身常服,自顧自地練著字。“我知道了。”拓跋烈冷冷地說著,完全沒有任何要成親的喜悅。
管家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著自己家的這個主子,還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這個,馬上新娘子就要來了,您。”您應該趕緊去換衣服,而不是現在在這裏練字的呀。當然,管家後麵半句話是不敢說的,隻能夠幹著急罷了。
“好了,出去吧。”拓跋烈冷冷地下著驅逐令。管家的腳步僵住了,這個,不走吧,太子殿下肯定饒不了自己。但是,若是自己走了的話,總不能夠讓這場婚禮開了天窗的吧?
要是婚禮開了天窗,輪不到慕容家族出手,皇後娘娘就要把自己碎屍萬段的了。
管家擦著自己的汗水,戰戰兢兢地看著拓跋烈。
硬了硬頭皮,縮了縮脖子,對著拓跋烈說著,“太子殿下,喜服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然,換上?”
“我的事情,要你來管嗎?”拓跋烈抬起了頭,厲眸掃到了管家地身上,管家一下子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連動都不敢動了。
“太子殿下。”管家覺得,此刻自己家太子殿下的眼神就像是一月的寒風,但是,自己因為心裏麵的焦急,則熱得難受,簡直就像是冰火兩重天的。
“滾。”拓跋烈冷冷地說著,語氣當中帶著幾分怒氣。
管家想要趕緊離開,但是,腳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完全抬不起腳。
“怎麼,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拓跋烈隨手把自己手裏麵的毛筆一扔,眼神淩厲地看著管家。
“沒有,沒有,太子殿下。”管家被嚇壞了,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啊?抬起腳便要離開,但是,因為走得太快,整個人差一點兒被絆倒了。
“哎呦。”管家一聲哀嚎,還有有驚雷扶住了,要不然管家肯定要被摔個狗吃屎的。
“管家,你怎麼了?沒事兒吧?”驚雷詫異地看著那麼狼狽的管家。
“我沒事兒,沒事兒。”管家擺著手,搖著頭,急急忙忙地說著,像是舒了一口氣的。“你是不是要去找太子殿下啊?”
驚雷不明白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管家,你怎麼了?這麼匆匆忙忙的?”
“沒有,沒有,你進去吧。”管家急匆匆地說著,驚雷點了點頭,準備走進去。
管家一把拉住了驚雷,“你進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啊,太子殿下。”
“謝謝你,管家。”驚雷感激地看了一眼管家,大步地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驚雷向著拓跋烈服了服身子,算是請安。
拓跋烈冷冷地坐在了椅子上麵,整個人散發著的寒氣,就像是可以把屋子當中的一切。驚雷走了進來,便覺得屋子裏麵的氣壓低得可怕。
“太子妃那裏,有什麼動靜嗎?”拓跋烈看了一眼驚雷,冷冷地問著。拓跋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氣雲千兮,生氣她不願意告訴自己她懷孕了的消息,不願意相信自己,自己能夠有能力保護她的。
但是,心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想雲千兮,想她是不是真的愛自己,是不是會因為自己要娶側妃了,對自己說些什麼話。
但是,雲千兮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過著日子,仿佛,自己去側妃,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似的。
越是如此平淡,在拓跋烈的心裏麵便越是覺得生氣,雲千兮那麼無所謂,是不是就是意味著,她的心裏麵已經開始不在乎自己了?
“太子妃已經換上了衣服,在外麵招呼客人了。”驚雷哪裏明白拓跋烈到底子啊想什麼?隻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了拓跋烈。
哪裏能夠知道,拓跋烈知道了,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把手邊地茶杯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