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風輕雲淡不知道是根本就毫不在意,還是對白淼深情的體諒、體貼,或許還是用平靜掩飾他對她的回答的受傷。
“既然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慕祁然說完這句話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
看到這一幕,白淼開始懊惱了,幾度懷疑自己的說話方式傷人。
在婚姻裏,女方不把男方告訴給娘家,還偷偷摸摸地遮掩,搞得和tou情似的,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會生氣。
可她情況特殊啊,不能算作普通經曆。
白淼望著關闔的房門,長長地歎了口氣,兩人閃婚究竟是福是禍呢?
次日中午,一向早出晚歸的慕祁然從公司趕回來,帶著白淼到一家法式餐廳用餐。
悅耳的小提琴,別致的裝潢,餐廳裏充滿了浪漫的氣氛。
“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有人在求婚,隻見男子單漆跪地,手捧鮮花,等待女孩的回答。
白淼微微一怔,眼前似有什麼劃過。
“你喜歡?”慕祁然的聲音把白淼的視線拉回了自己的飯桌,聲音低沉,許是喝酒的原因,極附有磁性,語速微緩慢,比醇香的美酒更醉人。
他食指和中指間端著高腳杯,喝紅酒的動作雖然不想其他桌男士那樣紳士優雅,卻有著他獨有的男性魅力。
慕祁然的動作不拘一格,隨性而為,目光掠過白淼注視的那桌求婚男女主時,帶著一抹睥睨天下的倨傲與不屑。
“恩,喜歡……那束花。”白淼沒有矯情,回答的很誠實。
小女孩的心思她是有的,想象一下,愛人捧著大束的鮮花站在自己麵前,好美的花,好大一束,大到仿佛她要抱不下了。
她不是拜金女,卻有幻想浪漫的資格不是嗎?
每個女孩子都有。
曾經她和張碩在一起,他沒有那種閑錢,花幾千幾萬的買“99”甚至“999”的花束給她,她為了不讓他自卑,幹脆稱不喜歡花,因此他連一束菜花都沒送過,更別說鮮花了。
所以鮮花對於白淼而言,她心由遺憾,更無奈自己犯下的蠢事,不知是眼蒙了豬油,還是心蒙了豬肉。
“你那是什麼眼神?”慕祁然看到白淼的小模樣,就仿佛娃娃要糖吃,結果讓二貨父母自己吃了,吃完還在娃娃麵前得瑟一般,娃娃的模樣甭提多委屈了。
他哭笑不得,但越看越煩躁,他身邊的女人哪有委屈過的?怎麼到了她這裏,一束花就羨慕不已?
慕祁然當即放下高腳杯,一巴掌蓋在白淼的小臉上,遮了個嚴實,“盡給我丟人。你再露出那副花癡模樣,我現在就吻你,信不信?吻到你暈在這裏。”
白淼的視線被遮住了,她抬起手剛要扒開某人的狼爪,突然聽到他的這句話,她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吻到暈……算你狠!
“那你把手拿開。”白淼不滿地抱怨,“手都是臭的,我還沒吃呢,都沒食欲了。”
“臭?沒食欲?”慕祁然倏然收回大手,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越發蹬鼻子上臉了,居然敢喝他這麼說話了。
他把盤子向白淼推去,七零八落,也不管影不影響餐桌的整體美觀。
鳳眸眯了眯,渾身便有了一股迫人的壓力,“臭的也給我吃,不然我就親自動手給你塞到肚子裏去。”
“……”塞。。。
白淼心有不滿,但還是乖乖地開吃。
粗魯者,專製者,慕惡狼也!
她用力地插一塊牛排送入嘴中,狠狠地咀嚼,仿佛在吃某人肉以此泄憤。
半小時後。
白淼摸著撐鼓鼓的肚子走出餐廳,走到之前停車的位置,過了幾分鍾,仍不見慕祁然跟上來。
她撇了撇小嘴。
小氣的男人。
正準備回去尋慕祁然時,轉身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藍色,栩栩的藍色,驚豔的藍色。
隻見慕祁然站在白淼三步之外,他單手拿著一大束藍色妖姬,那麼大的一束,他卻輕而易舉地握在掌心。
邪魅的藍光映著著他含笑的鳳眸,那點朱砂痣尤為奪目,他像是隻兩眼放藍光的惡狼,誘惑獵物自動上鉤。
“阿淼,還介意吃飯時這隻手讓你不愉快嗎?”他晃了晃手中的花束,唇角輕輕一揚,眼波流轉。
整束花瓣都在顫抖,連帶白淼的心也在顫。
“不介意!”她脫口而出,立刻向他飛奔過去。
白淼雙臂張開,距離慕祁然越來越近,她以為慕祁然會直接把鮮花塞到她懷裏,不曾想她靠近他的一瞬間,他的手臂輕輕一撈。
她跌入他的懷中。
他一手輕鬆地拿著花束,一手緊緊圈住她的纖腰,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他的薄唇封住了她的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