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此也在維護著瓔美人,李風兒身子微微顫了顫,恨意滿滿,差點把牙齒給咬的粉碎。
那就是個賤人,隻是可惜了,她不能碰這個現在受寵的女人,劉若止即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主上所言極是,臣妾越界了。”
劉若止現在已經瘋了,她從前愛著主上就如同熾烈的一把火,如今卻鬧得個這般下場。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李風兒又如何敢碰瓔珞,除非她真的不想要命了。
她在等,等著那個賤人哪日不受寵,被取代之日。
她定要她死!
劉楚熙病了幾日,慕容隱偶爾也過去探望,她不知道他的病如何了。
隻是覽書房裏的風聲向來很緊,她想洞聽什麼風聲,也根本沒有機會。
頻頻凡凡聽得劉楚熙早朝早退,夜不思昧。
她是擔心的罷!可是……那又如何?對於劉楚熙,她自認為已經看淡了。
他是生是死,也不是慕容隱過去看看就能好的。
夜
她又做噩夢了,隻是這場噩夢來的比以往真實。
她聽見劉楚熙在夢裏叫她,喊她隱兒。
“隱兒……隱兒……”
慕容隱嚇得從床上猛然坐起,意識到是一場夢,她隨即心放下了不少。
最近怎麼老是做噩夢?
如此一來,她已經沒有睡意了,翻身下床,伸手擦了擦汗。
打開門,入目的是月光傾灑了一地,白色的邂逅麼?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隱腦海裏突然閃過那晚自己穿越而來的模樣了,好像也是個月圓之夜。
而且月光詭異,入目的就是一片白,白花花的如同死神一般都禁忌。
她嚇到了,今夜……為什麼和自己那晚穿越的時候那麼像。
她來到院子裏,坐在長廊上,靠著木砌的扶手,神色有些虛晃和縹緲。
一陣突來的睡意令她蹙緊眉頭,慕容隱撐了兩下,還是抵不住這股困意,她的頭陡然垂了下去,因為身子不曾還有支撐,緊接著倒在了長廊裏。
月光撒在她的身子上,龍之戒緩緩幻化出光芒。
她唇角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慕容隱恨極了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無名的害怕與心塞。
漸漸的整個身子仿佛也不曾是自己的了,她感覺自己的魂魄飛了出來,眼前一陣白光。
頭好暈……
“轟!”
身邊的景色突然一變,慕容隱出現在覽書房裏,她看見劉楚熙睡在床榻上,看見他俊秀的眉目緊鎖。
她還看見他吐出一口血,可是慕容隱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
劉楚熙仿佛在痛苦的邊緣一般,慕容隱感覺的到他現在很痛苦很痛苦。
可是……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在藏月閣嗎?
是龍之戒……它要做什麼?
腦海裏一片記憶突然閃現而來,慕容隱抱著腦袋緩緩蹲下去,好疼。
她現在才知道,龍之戒原是上古通靈神奇,世上隻有兩個,一個是她的,還有一個是劉楚熙的。
在幾千年前的另一段傾世虐戀的龍之戒和現代的是所相呼應的。
是龍之戒要她來這裏,嚐完一遍這段情的辛酸苦辣以後才肯放她回去。
而放她回去的鑰匙其實不是龍之戒,而是……劉楚熙……
鮮血澆灌,靈魂洗染方才能打開時空大門。
唯有他死,徹底的死去,她才能回到現代。
而這裏,是她同這名男子的前世!
她哭了,撕心裂肺,非要這樣不可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呢?
劉楚熙手指上套著的龍之戒忽閃忽閃,從他龍之戒上煥發的白光猛然直直的射入慕容隱胸口。
那種感覺……很要命!
劉楚熙,他真的死了嗎?
也好,也算是結束了,她在這個世界所經曆的一切結束了。
身邊的景物再次變換,頭昏昏沉沉的。
她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看見了醫院裏等待掛號的烏壓壓的群眾。
指尖微動,入目的是整潔的病房和現代的醫用設施,她感覺自己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躺在一張床上。
房間裏的一切幾乎都是白色的,她……回來了麼。
可是為什麼沒有從前想象的那麼高興,除了難過與悲切,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詞彙可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想不到,在古代的那個世界她想了那麼久的回家,在此刻竟然一絲情感也說不出了。
一行淚順著慕容隱如玉的肌膚流下來,她虛弱的麵龐浮現出一抹隱忍,她在克製自己。
其實不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