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惹毛這個高高在上位高權重的佛,可是勾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看你這次怎麼下台。
果然,劉若止唇邊的笑意僵化了,十分生硬。嫉妒,嫉妒的令她發狂,她忍不住想要打人,隻是還未揚起手臂,門就被劉楚熙輕輕打開了。
他神色有些憔悴,眼下麵是淡淡的烏青,不知道幾日沒有睡好了。
“進來。”
劉楚熙對她淡淡說道,眼睛裏真的什麼雜質也沒有,幾日不見了,主上沒有半分的想念嗎?
可是她還是高興的,能放自己進去說明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地位的吧,至少沒有忘的一幹二淨。
這樣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劉楚熙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奏折,“找我什麼事?”
她跪在地上,“先請主上的安!”
“臣妾聽說主上這兩日衣不解帶的照顧瓔美人,特意過來瞧瞧的,您身子熬得住嗎?”
劉若止很是心疼,出了心疼她還想掐死瓔珞那個賤人,隨隨便便就亂勾引人,和那個小賤蹄子的臉一模一樣,果真是沒有好處。
那張臉,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你過來不止想要說這個吧,明人不說暗話,我討厭拐彎抹角的人。”
劉若止繼續翻了一頁奏折,眼睛好像一直在奏折身上,她所說過的就好像是空氣,劉楚熙的關注點與她不在一條線上。
“主上是天子,寄托著國人的厚望,將來是要一統天下的人。”劉若止咬牙說出來,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隻是在主上麵前,有時候她也會慫。
她什麼也不怕,除了主上的厭倦,這個是噩夢。
“一統天下?北國雖是大國,可樹敵眾多,弱點突出,現在是休養生息的好時候,如何一統天下?”他合上奏折,狠狠往桌子上一甩,眼睛裏透露的是十足的不耐煩。
“啪!”
不知道劉楚熙有多麼生氣,奏折甩在上麵才能那麼響。
甚至嚇了她一跳,劉若止彎下腰,行深禮。
“臣妾有罪,不該妄議朝政,懇請主上責罰,隻是臣妾心有不服,一個女人,主上管的太寬對朝政無益,主上三思。”說道這裏,她再次輕笑了下,“瞧臣妾真是糊塗了,怎又妄議朝政起來了,該拖出去掌嘴了。”
“你是該掌嘴,”劉楚熙說道。
她的身子有些微微一震,這樣的話他隨隨便便就說出來了嗎?
她以為……
她以為什麼呢?
“不過今日就不掌嘴了,你能把你的性情收斂些我就十分慶幸了。”
“謝主上隆恩,隻是臣妾說的話不無道理,主上三思。”
那個女人,你若是不想除掉她,臣妾去殺好了,不就是一條命嗎?她已經殺了那麼多條命了,再多一個又有何妨。
這件事情,她完全是為了自己,為了主上能多看自己兩眼,如果她死了,主上一定會記起她的好的。
瓔珞,你等著吧!
回去之後,劉若止派人去探查慕容隱最近的動靜。
她不安的歪坐在炕上,眉頭擰在一起。
她就是個禍患,第一次她想除掉一個嬪妃時,心裏隱隱不安。
主上那麼喜歡她,若是知道了這些謀劃的事情,會不會再也不原諒自己了。
這是致命的,於她而言,什麼都不重要,她隻害怕主上不喜歡自己了。
所以,她不能讓別人發現什麼太大的蛛絲馬跡。
“夫人,夫人……查,查到了。”一個太監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說!”她微微有些不耐煩。
“聽藏月閣的一個燒火丫頭說的,瓔美人最近在吃一副中藥,每隔幾天都是她貼身丫頭鈴鐺取了過來的,這件事情或許咱們可以利用。”
劉若止從手腕上拿出了一個翡翠鐲子。“雪鳶,”她輕輕喊到。
“奴婢在,”
“你偷偷從太醫院拿味藥過來,吩咐那個燒火丫頭,她不敢不從。”
劉若止很是自信,一個低賤的燒火丫頭,永世不得翻身的賤婢,她隻需要給她一點甜頭,再用那賤婢的雙親來威脅她,一個瓔美人,根本不足爾爾。
“是……萬一瓔美人懷疑上她怎麼辦,這種下毒的事情她最先懷疑的定是柴房的人。”
雪鳶到底是掌事,她的心思也縝密些,誰知道瓔美人會不會嚴刑逼供呢?
“我自有辦法。”劉若止打了聲哈欠,拿起手帕輕輕蓋住了臉頰,她藏在帕子下麵的神色慵懶極了,隻是眼底依舊是萬年寒冰,令人不得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