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人了,”慕容隱收回實現,語氣雲淡風輕,隻是鈴鐺一說,她才感覺到自己渾身有多冷,其實本來是不冷的。
“送人?”她沒好氣的吐出兩個字,隻是看到主子似乎冷的發抖,她也沒多言語了,扶著慕容隱往回走。
“我答應了一個諾言,可是實現不了了。”
“什麼諾言都不要緊,美人還是趕緊換衣服的好。”鈴鐺不以為然,現在她隻想著美人的身子,這次不鬧出毛病才怪呢。
“紫娟,我好累啊!”她聲音很小,連自己也聽不見,鈴鐺繼續扶著她往回走,慕容隱隻覺得眼前一直晃啊晃,眼邊慢慢黑起來,最後倒在大雨磅礴的地方,濺起很大的水花。
“美人……”
神智慢慢恢複,她隻覺得頭痛欲裂的厲害,慕容隱輕撫著額頭坐起來,劉楚熙就坐在床邊默默看著她。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淡淡看著自己,好像又不是在看自己。慕容隱總覺得這個眼神像要把自己剝幹淨一般,她目光迎上去,也看著他。
過了一會,劉楚熙才開口,“你睡了兩天,”他笑了,“我以為你這一輩子就要睡下去了。”
“兩天了?”時間好快啊!來到這個世界她應該待了四年多了,可以在現代的那個她已經在車禍那日死的透透的了。
不然,她怎麼還沒有回去?
“你那日額頭很燙。”劉楚熙沒有回答她,反而諷刺的輕嗤一聲。
他不知道怎麼樣慕容隱才能原諒自己,明明他已經做的夠好了,可是於她來說,仿佛遠遠不夠。
“耽誤主上批折子了嗎?”慕容隱對他關心的話語自動屏蔽,置若罔聞,劉楚熙總覺得她每時每刻都想和自己拉開距離,她是怕了吧,畢竟自己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
“我等了你兩日,折子都是在這裏批的。”直到慕容隱醒過來,劉楚熙才仿佛感覺到自己的頭有多疼,兩日他斷斷續續的睡,一個女人能讓他低下頭……
曾經他定會以為這是個笑話,宮裏的女人,他根本不屑一顧,沒有什麼感情之源所在。
慕容隱有些詫異,公事不是最大嗎?劉楚熙又想玩什麼把戲。
“臣妾有罪,不能為主上分憂解難也就罷了,如今還耽誤主上正事,實在該打。”她掛著笑容,看上去疏離乖巧,讓他越來越陌生。
可是這一切都不怨她,怨的是自己,一切都回不去了,美好的曾經也隻剩下了空想。
她變了好多,回宮以後又變了好多。至少她剛剛回宮的時候還會和自己拌嘴,會打架,可是最近她乖巧的過分。
她又想做什麼?劉楚熙想不透,怒意逐漸湧上心頭,他討厭慕容隱現在的樣子,倒不是討厭,隻是讓他的心裏總是毛毛躁躁的。
太可怕。
劉楚熙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摸索,她依舊在笑,沒有拒絕。
“耽誤我正事總要有補償的,我不打你,嚐嚐甜頭總可以吧!”
他淡漠的深眸血紅血紅的,除了情欲,還有什麼?她看不懂,很深奧。
“臣妾是主上嬪妃,唔……”話未說完,唇已經被堵住了,他有些意亂神迷,慕容隱隻是呆呆的望著他閉上的雙眼。
他吻著她,慕容隱卻沒有給他回應,劉楚熙內心一陣苦澀,鬆開她,望著慕容隱的眼睛。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劉楚熙解開她深紅的睡衣,摸著慕容隱的肩膀,然後慢慢往她背上撫去。
“主上想要臣妾說什麼?”
她輕笑出來,聲音帶著醉人的嫵媚,她平日說話不這樣,劉楚熙的眸子暗下去,這是在勾引他嗎?
她上身的衣服被扔落在地,她上身隻剩下一件肚兜了,三年未見,她的皮膚依舊是那麼白皙,嫩的要掐出水一般。
劉楚熙緩緩向她靠過去,慕容隱無意識的想往後,卻一下重重躺在床上,他與她十指相扣。
慕容隱聽見劉楚熙在她耳邊說了句話,“瓔珞姑娘,你真的很厲害。”
他的話很冷,聽起來是他壓抑著心情說出來的,慕容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隻是他唇移到慕容隱的鎖骨,她閉上眼睛,卻不想他突然起身,隻剩下慕容隱躺在那裏。
她也緊跟著坐起來,恢複笑容,“主上什麼意思?臣妾愚鈍。”
劉楚熙整理了下衣服,拋下她一個人走了。
慕容隱剛剛強大的自製力一瞬間瓦解,她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的哭出聲。
【瓔珞姑娘,你真的很厲害。】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抹嘲諷,不知道為什麼,她好難受,像一萬隻螞蟻挖空了她的心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