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隱吃橘子的停了停,緊接著直往嘴巴裏塞,嫣兒挑釁的看著她,“瓔美人好雅興。”
劉若止更是氣的不輕,主上如今如此還不是因為和這張一模一樣臉的那個賤人,她在這猖狂什麼?有什麼好猖狂的。
嫣兒的臉色也不好,可是不想是被熬紅的,嗬!她定是打掉了孩子的緣故。
嫣兒看見她拿著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沒由頭的害怕,這眼神好像是要把自己身吞活剝了,她拿這種眼神看自己做什麼,自己好像還沒怎麼得罪過她吧!
“主上咳疾未愈耽誤咱們吃飯幹什麼?吃飽了才有力氣服侍主上,夫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慕容隱理所當然的回了過去,劉若止吃癟,竟不知道怎麼令她出醜了。
“瓔美人伶牙俐齒的很,”
“夫人過獎。”
“好了,大殿之上成何體統。不過主上的這個事情確實需要衝一衝喜了。”李風兒意味深長說道。
“衝喜?拿什麼衝喜?”嫣兒來了興致,問李風兒。
“玄清王這兩日迎親,尚書家的才女林宣綰。”
慕容隱鉦住了,玄清大婚了,上次在假山那兒他也沒給自己消息啊!
不過也好,感情是日久磨出來的,他一定能磨深的。
感情要在對的時間認識對的人,可是他卻在錯誤的時間裏遇見了自己,希望他能把一切都忘了。
真的,玄清。
當日,慕容隱還是忍不住自己下廚,用紅糖熬了一鍋雪梨。
小時候自己一咳嗽,媽媽就會給自己做這個。她無奈笑了,她也怕苦,可是有些苦必須要承受些的。
鈴鐺遞給慕容隱食盒,她才小心拎好去了龍宮。
去了才知道劉楚熙在覽書房批折子,慕容隱心裏有氣,他明明身體不好卻老是折騰自己,這樣不生病怎麼可能?
想歸是那麼想,慕容隱還是氣衝衝的去了覽書房。
汪公公給她打開門之前還提醒過她:主上吩咐了,除了瓔美人,他誰也不見。
劉楚熙,我這個替身,這張臉對於你來說是真的很重要嗎?還是你已經徹徹底底的把我當成了那個十三年前的她?你要默默守護的女孩兒。
我隻是占用了她身子的殘驅而已,這些真的很重要嗎?
慕容隱關上門,一眼看到了同樣驚訝的劉楚熙,他手裏還拿著個折子,見到慕容隱,他也索性先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你不是不愛喝苦的嗎?我……這個是鈴鐺做的,她們都很擔心你。”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隱就是不想承認自己的感情,這一切都不值了。
“鈴鐺?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劉楚熙半信半疑的打開食盒的蓋子,紅糖和雪梨的清香味道傳滿了整個覽書房,他頓時覺得心情都愉悅了許多,病也沒有那麼重了。
“是,是啊!她老家專門產這個,非要我送過來,我也不好回絕吧!”慕容隱半心虛的說道兩隻手攪在一起。
劉楚熙看著她,含著笑意,直接拉著慕容隱的手走到軟炕上,把食盒也放在矮小精致的桌子上。
被他拉過的手此刻滾燙,他的手軟軟的,但是沒有什麼肉,那雙手讓任何人看了都不舍得他幹什麼重活,修長優雅,或許他的手真的隻適合拿筆吧!
“你喂我。”他還是這句話,語氣卻和前幾次不一樣了,這次更像是在撒嬌,他這樣的語氣搞得慕容隱措手不及。
她沒有說話,抿了下唇角,接著從食盒裏拿出碗,像前幾次那樣一勺一勺喂他,隻是劉楚熙一直深情的望著她,慕容隱卻置若罔聞,眼眸未曾真的看他,一直在躲閃。
喂完最後一勺,慕容隱正想把碗放回去,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順勢往前一帶,二人的唇恰好貼在一起,慕容隱鉦住了,一切都仿佛是措手不及一般。
她手裏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劉楚熙猛的接住放回食盒裏。
她竟然忘了反抗,羞恥心何在?
他的唇上冰冰涼涼的,還帶有冰糖的味道,劉楚熙鼻翼的呼吸聲離她那麼近,真的好近,他的睫毛好長好長,比女孩兒的還要長,還要……